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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说他怀了我的孩子 想吃肉

沈南皎胡诌:“就是决战前面几天——具体哪一天我也不记得了,我一回想就头疼,肯定是被你杀了的后遗症!”

说着,他装模作样一手扶着自己脑袋,顺口把锅甩给了薛庭笙,眼角余光也瞥向她,悄悄观察薛庭笙的反应。

薛庭笙没什么反应,看起来好像在发呆。

沈南皎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顿时有点忐忑,迟疑的想薛庭笙这是信了还是没信?

薛庭笙:“我知道了。”

沈南皎:“?”

就这一句?没别的了?不是,她知道什么了?

薛庭笙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就要走。

沈南皎见她要走,一时着急,倒也顾不上装头疼了,立刻从床沿边跳起来:“你要去哪?”

薛庭笙:“与你无关,你就呆在这里好好休息。”

沈南皎亦步亦趋跟上薛庭笙,嘀嘀咕咕:“我睡得够够的了,睡不着。不是我说,你这个山头除了你我两活人,剩下的都是山精野怪,你怎么放心把我这么柔弱的一个人类单独扔在洞穴里!”

一想到刚才蹲着树茧上等着吃自己的那群妖精们,沈南皎还觉得后脖颈直冒冷气。

若是他修为尚在,自然是丝毫不怕这些小妖怪。

但偏偏他现在修为几近于无,身体还虚得很,追着薛庭笙跑了几步,沈南皎已经开始大喘气了。

薛庭笙道:“你若是安安静静呆在山穴里,不会有妖怪来找你麻烦的。”

沈南皎:“我是人又不是雀儿,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会闷死的!”

薛庭笙点头:“你说得也对。”

说完这句话,她停下脚步,一挥衣袖;顿有狂风扑面,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着沈南皎衣领便将他拽回山穴之内。

沈南皎被拖得七荤八素,眼前直冒金星,一头栽倒在铺了柔软绸缎的床上。他晃晃脑袋爬起来,一抬头就看见山穴入口被层结界笼罩,流转的灵力结界外,是薛庭笙渐渐走远的背影。

沈南皎:“……”

沈南皎:“薛庭笙你是狗吧?!”

薛庭笙又回到了那枚树茧的位置——这个阵法布置得简陋,若是沈南皎修为还在,大概能如入无人之境七进七出。

不过就算他现在修为散得差不多了,却也能找到这阵法的命门。

若非他调动不了灵力,身体又因为刚复活没有多久,虚弱异常,大约还真能跑出去。

果然,先散了他一身修为是对的。

薛庭笙蹲下身,耐心的开始修阵法。她于阵法一道不太擅长;太簇对阵法不感兴趣,收在湖镜里的功法秘籍多为剑术,阵法书寥寥无几,就连北冥山现在有的几个守山阵法,还是薛庭笙下山后偷学别家,回来依样画葫芦布下的。

从天光大亮修到日沉西山——薛庭笙蹲得有点脚麻,改换成直接坐在地面上,眉头紧皱,沉默的望着地面上的阵法。

一名鹿头人身的小妖精提醒她:“同生,这块灵石摆错了啦,我记得这种红色的石头要摆在巽位的!”

另外一名人首蛇身的小妖精凑过来嘀咕:“同生,你那块木头的灵石是不是放反了啊?”

薛庭笙:“……”

太久没有弄过这个阵法,已经忘记它原本是什么样子了。

也不可能去问太簇,因为太簇的阵法比她还烂。薛庭笙已经是整座北冥山上阵法造诣最好的活物了。

盯着被自己改得乱七八糟的阵法看了半晌,薛庭笙抬手打了个响指——从暗处窸窸窣窣爬出许多粗壮的藤蔓,转瞬间将地面的阵法掩盖住。

她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上沾到的草屑。

蛇妖:“同生同生!你不修这个阵法了吗?”

鹿妖用鹿头上的角叉开它,骂:“笨蛋!你没看见晚霞都开始发光了吗?同生要去吃晚饭了啊!”

晚饭依旧是果子,薛庭笙吃的时候让鹿也给沈南皎送一份去。

她没有亲自去送的打算,暂时不想见沈南皎——虽然跟沈南皎说了让他诸事放心,但薛庭笙却又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他。

一个孩子并不在薛庭笙的计划之中,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有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而且还是和沈南皎。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虽然她和沈南皎关系不好,但他们之间并没有隔着什么非杀了对方不可的血海深仇。

薛庭笙正自顾自走着神,视线中忽然闯入一抹灵动的白。

白鹿轻巧跃至她眼前,口吐人言:“同生,那个人不肯吃。”

薛庭笙看了眼白鹿的鹿角,上面仍旧挂着满满一串的红色果子,分量没有丝毫的减少。

她想说不吃就不吃,饿死拉倒。

但这句话只是作为一个念头,在薛庭笙脑子里打了个转。她想到自己在人间看见的那些辛苦的孕妇们——人类生子不比妖物,尤其是凡人。

生育无论是过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