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之后,对面迟迟不回复。
悬着心被挂起,异样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她索性把手机放到一旁,可指尖还未离开,手机又再次开始振动。
薄唇紧抿,她点开两人对话框看了眼。
男人没有回复她的消息,而是发过来一张胸针的图片。那枚胸针很别致,是一朵花的形式,花瓣是由白粉钻形成的渐变,花托则是由低调的铬碧玺组成,一眼看出的昂贵。
直至图片放大,沈清予才看出那朵花是香雪兰。长睫微颤,她似想到什么,捧着手机刚想询问。下一秒,屏幕上方弹出男人的名字。
沈清予下意识调整着呼吸,过了几秒才接通了电话。她轻声唤道:“二叔。”
对面不算静,偶尔有慈窣的声音传来。
也是这一刻,男人低醇的声音伴随着丝丝电流涌入耳廓。
段聿憬嗓音很淡:“还在德国,明天回去找你。”原来如此。
沈清予无声点头,“好,那我明天在家里等你。”蜷绕的指尖紧紧扣着手心,顿了一秒,她张着发干的喉咙,柔声问:“那枚胸针是要进行拍卖吗?”“送你的。“男人语气随意,似有若无地笑了声:“看到这个想到你了。”
低低的笑声犹如无形的羽毛,剐蹭着她的耳廓。沈清予垂下眸,紧抿着唇说:“不用为我破费。”对面总是传来谈话声,有男有女。
那天两人并没有聊多久,电话挂断后各自都回到了属于他们的世界。
只是那晚,沈清予很晚才睡着。
平静的内心泛起涟漪,那种感觉,就像无数蚂蚁在身上攀爬。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准确来说,很陌生。
翌日,沈清予早上七点醒来一次。但撑了没一会儿又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那时段聿憬已经从德国回来在楼下等她了。
她没耽搁,起床简单洗漱一番换了件衣服便下楼了。许是因为元旦的原因,小区里的孩童比往日都要多。凛冽的寒风不断袭来,她没多停留,拢着衣服加快了脚步。
和往常一样,那辆漆黑的车仍旧停在门外,低调又张扬。
抬头深看了眼,随后她扯了下领口围巾,埋头上了车。温热的暖气瞬间袭来,她小幅度搓着掌心,侧眸看向正盯着她看的男人。
可能是她的错觉,沈清予莫名觉得男人视线比以往都要炽热。
沈清予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她垂下眸,温声道:“抱歉,昨天没睡好,起晚了。”
段聿憬伸手将女孩拎入怀中,指骨分明的指尖抵在她唇边,将遮住嘴巴的围巾随手扯下,哑声问:“住的不舒服吗?前几天在市里给你买了房子,住那儿吧。”长睫微颤,沈清予紧抿了下唇,小幅度摇头:“没,这里挺好的。”
“那怎么没睡好?太吵了?”
“有点,毕竞过节嘛。”
狭窄的空间两人相依偎,淡淡的气息还带着外界的寒冷。
望着怀里女孩亮晶晶的眼眸,男人眸色不断加深。“这好办。“话落,段聿憬俯身在女孩唇边吻了下去。泛凉的唇瓣相贴,沈清予缓缓闭上眼生硬地回应着身前男人。
这道吻很轻,掺杂的气味就像是雪山间的冰川,内心紧绷的弦也随着松了下来。
没一会儿,两人之间的距离缓缓拉开,额间相抵。段聿憬圈着怀里女孩,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冰凉的唇上来回摩挲。
他低声问:“没涂口红?”
沈清予对这种事情很敏感,紧是接吻嗓音也掺杂着不明显的异样。
“嗯。“她声音轻柔,小声解释着:“出来的急,没顾得上。”
“你要不喜欢,我下次……”
话没说完,段聿憬张唇打断,嗓音低低哑哑:“喜欢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