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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抢成外室以后 他留下韶韶了

第23章他留下韶韶了

说话间,元嘉帝又吃了裴琨玉几子,将裴琨玉的白子杀的七零八落,后心满意足道:“琨玉这趟去东津,可遇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与朕说上一说?”

裴琨玉垂下眼睫,道:“圣上莫要笑臣。”他姐姐都能知道的事,元嘉帝又如何不知?他与李霆云在小渔村大打出手,闹得太大了,那些真相书面上能压的下去,背后却瞒不了元嘉帝,元嘉帝今日留他,怕是要特意出来揶揄他一番。

元嘉帝这性子,比李霆云还过三分,李霆云好歹还会顾忌裴琨玉的身份,元嘉帝却是什么都不需要顾忌。见裴琨玉死咬着不松口,元嘉帝“哈哈"笑道:“难得见你动一回心思!还不准朕问上一问?”

裴琨玉垂下眼睫,闭口不言。

元嘉帝渐渐便也觉得无趣,裴氏这群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重规刻板,逗也逗不出什么花样来,便放下了手里的棋子,道:“罢啦,不下了,你晚间一道儿来参宴便是,正好与南陈使臣见见面,这趟送亲,朕想派你去。”南陈与大奉江南接壤,共用一片水域,两国兵力相差不大,难免忌惮对方,近年来,双方都多次试探彼此的国力。

元嘉帝有心吞了南陈,占了人家的良田与美人,夺了人家的财宝与山川,但他也心知,南陈帝王心里一定也是这般想的,若是稍有不慎,这一场联姻美事就可能变成一场灾难。

所以,他要派一个靠得住的人去。

这个人,要能审时度势,要明白双方国家的局势,入了南陈后,要搞清楚南陈的国策与国力,除了裴琨玉,元嘉帝想不出有何人能胜任。

说到此处时,元嘉帝突然哼笑了一声,道:“若是你将这差事办得好,朕为你赐婚如何?”

裴琨玉捏着白子的手僵在原处。

现下这群人都以为,孟韶欢还在他手里,但只有裴琨玉自己知道,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臣一一谢主隆恩。“但他不曾解释,只垂下眼睫,轻轻地回道。

他以前就想过,裴氏不肯接纳孟韶欢,他就去立一个大功,请圣上赐婚,为他的韶韶求来一个正妻的位置来,可惜,现下大功是送到他面前来了,韶韶却不在了。不过也无妨。

他这一生也不会再有旁的女人了,韶韶不在,他可以请一个恩典回来,等什么时候找到了孟韶欢,再送给她。那些旧事在脑海之中“呼"的刮过,似是掀起了一场冬寒,使裴琨玉低下头,又咳了两声。

口舌间泛着淡淡的苦味几与血腥气,他拧着眉压了压,便听元嘉帝道:“你病成这般一一是叫那李霆云打的么?朕这边安排两个御医给你瞧瞧吧。”

裴琨玉不知道瞧过多少次了,但他这是心病,治不好,只能一点点熬,故而他道:“臣无碍,只想回去歇一歇。”元嘉帝便摆手,道:“下去吧。”

裴琨玉便起身行礼,随后从太极殿离开。

他离开时,正瞧见一队太监捧着各种宝贝往翊坤宫的方向去,是各宫娘娘那里出来的,大概是去给那位刚受封的"太平公主”送的礼。

宫中知道元嘉帝的真实打算的人也就那么寥寥数人,大多是在前朝,后宫这群女人、甚至那些跑腿的太监都不知道这位太平公主的真实用途是什么,他们真以为元嘉帝寻这么一个皇室女回来,是为了那一支宗族的血脉,又见元嘉帝大加封赏,还以为宫中出了个受宠的公主来,所以赶忙去讨好。

裴琨玉冷淡的瞧着,心想,过了今日晚间,待到元嘉帝赐婚之后,那些人便不会再去向这个“太平公主"谄媚了。一个即将远嫁的公主,在大奉没有任何可以交往的用处,元嘉帝是摆明了拿人当棋子的,估计日后就算是两国交战,南陈拿这太平公主威胁,元嘉帝也不会在乎。他思索间,人已经走出了重重宫殿,迈出了宫墙,由小厮扶着上了宫墙外等候的裴府的马车,马车行了近小半个时辰,入了康平街,从裴府后门进了府内。裴琨玉的宅院很大,一个四进宅,亭台阁楼假山长廊,角落处栽满翠竹,静而深幽。

宅子里没有任何丫鬟,全都是巡逻的私兵与伺候人的小斯,夏日午后,裴宅静的只有风摇翠竹的声音。裴琨玉回裴府后,咳了两口血,咽了两颗药丸,便屏退了下人,独自依靠在靠窗矮塌上,等待药效。房中摆了冰缸,屋内并不燥热,反而透着一种孤寒的冷,他累极了,疲惫的云鹤倒在床榻间,原本光华万千的人早已黯淡,沉沉旧事压着他,层层悲拗裹挟着他,让他难以挣脱。

直到某一刻,他又陷入了梦中。

他今日做了那种梦。

他自中毒后,已多日不曾碰过女人,虽说每次毒发皆很难耐,但也不至于失去理智,他不是那种会为了肉念而去寻别的女人的人,所以每每病发都是苦熬。但今日的梦…没有那般难熬。

因为他在梦中,见了孟韶欢。

他又回到了他们互诉衷肠的那一日,窗外的翠竹摇啊摇,他的韶韶扑在他的怀抱中,额头还带着伤,在他怀中落泪。

他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