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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跪下求我(快穿) 勾引

在自己手里才最稳妥。”

虽然沈安品行纯良,不似忘恩负义之辈,但人心易变。

沈长乐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舅舅,正如舅舅说服不了自己。

她拒绝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没资格,也不是因为她惧怕以女子之身登上大位会遇到艰难险阻。

是因为头疾。

这个用母亲的命和舅舅的呕心沥血才得以安定的天下,不能由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失控的疯子做主人。

……

沈长乐一连在宫里待了七八天,见天子没什么大碍才回了郡主府。

这次回来还多了一个人——沈安。

沈安对郡主府很熟悉。相比于皇宫,这里更像他的家。

他在这里有单独的院子,有专门照顾他的下人,有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屋子。

从前在宫里,他一个人住着,负责照顾他的太监宫女经常不见人影,有时候拿回来的饭菜都是凉的。

但在郡主府,他可以吃饱穿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沈长乐把小沈安送到他自己的住处,叮嘱下人照顾好他。

……

沈安的事暂且不提,那边的崔游情况有些不好。

崔游自打进了郡主府,被召见过很多次,却是第一次碰到那种情况,被吓到了,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梦里全是郡主发狂的场景。

他平常对小厮好,小厮对他也尽心,发现的及时,才没出大问题。

但因为心中害怕,不知道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病情始终不见好转。

这也不能怪他胆小,作为直面沈长乐失控冲击的人,他当时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后面又一直没有关于如何处置他的消息,如同脖子上悬着一把利剑,惶惶不可终日。

小厮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想办法求到了主院里。

他没有资格直接求见郡主,就挑了崔游过去半年收的赏赐,说尽好话,请托郡主院里的小丫鬟帮忙,报到了荷风那里。

荷风跟着沈长乐的时间最长,自认对主子有几分了解,便趁着她心情好的时候提了这件事。

沈长乐:“崔游?一忙起来我倒是把他给忘了。”

“殿下,崔郎君回去以后内心惶恐,当天晚上就病倒了,这几天好点了,就想着过来给您请罪。”

“我记得崔游是孤儿出身?”

“是,殿下,崔郎君是在抚幼院长大的。”

“他来郡主府有半年多了吧,可看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据下面的人说,崔郎君品行不错,话少喜静,不爱交际,对其他郎君以礼相待,对下人宽厚温和。”

“这次生病可把他屋里的小厮吓坏了,想办法求到我这儿来,让我帮着跟您说说好话。”

郡主府这些郎君都有人专门盯着,平日里行事为人如何不是秘密。

沈长乐:“叫他过来吧。”

“是。”

很快,崔游就到了。

他先是跪下行礼,然后便是为那天的事请罪。

这些天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惹怒了郡主,但不管如何,先认罪总错不了。

沈长乐让人起来。

“那首曲子以后不要再唱了。”

崔游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赶紧应声:“是,奴记住了。”

他没想到竟然是曲子惹的祸。

沈长乐:“我听说你是在抚幼院长大的?”

“是,奴自有记忆起就没见过父母。”崔游有些诧异郡主会问这个,老实回答。

“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他们?”

“想过,奴问过妇幼院的嬷嬷,但他们也不清楚,茫茫人海,一点线索都没有,奴后来就死心了。”

“你师父和师娘对你怎么样?”

“师父和师娘性子有些严厉,但交给了我卖艺的本事,我很感激。”

沈长乐挑了挑眉,这人的身世经历她看过,他那师父师娘用“严厉”一词形容算是美化了的。

那对夫妻性子不好,成日里对徒弟非打即骂,极尽压榨。

“崔游,本宫打算给你一个改换身份的机会。”

“你不用再做男宠,也不用再回去卖艺,我会给你恢复良籍。只要你本本分分的,我保你一世无忧。”

崔游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抬头,对上那双清冽到能看透人心的凤眼,一个激灵,回神,跪下:

“殿下需要奴做什么,还请吩咐示下。”

“很简单,让你认个母亲而已。”

“她名叫春儿,原是我母亲的贴身侍女,在我出生以后,受母亲所托,一直照顾我,后又为我而死,可惜无亲无后,无人拜祭,我欲为她寻一本性纯良之人为嗣,你可愿意?”

崔游自是愿意的,当即拜谢。

很快,他就离开了郡主府,住进了沈长乐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