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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跪下求我(快穿) 尊卑

江初月不愿意屈服,他狠狠心,咬咬牙,指甲掐进肉里,又是迈出一步。

离得最近因此低着头也能看见的侍卫倒吸一口凉气。

为这竟然敢一而再地违逆郡主的人提起心。

沈长乐缓步上前,每一步都是敲在江初月心上的一击。

害怕是最有力量的催化剂,在与愤怒,难堪等情绪交织在一起后,感性情绪达到顶峰,轻易击溃理智。

最终呈现出来的结果就是破罐子破摔。

江初月猛然回头。

“郡主不过是喜欢我这幅皮囊而已,如今您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为何还不让我离开?”

听到的下人都恨不得没长耳朵。这话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江初月还在继续。

“您贵为郡主,世间千万好男儿供您挑选,而江某不过蒲柳之姿,兼之脾性古怪,不识好歹,实在不配侍奉在您身侧。”

“更何况强扭的瓜不甜,郡主天人之姿,倾慕者不知凡几,实在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这么一会儿功夫,沈长乐已经走到江初月跟前了。

“我记得我一开始就告诉过江郎君何为尊卑有别了。”

“很遗憾江郎君并没有记到心里去。”

“本郡主会再说最后一遍,希望江郎君能认真听。”

“尊卑有别就是我尊你卑,我说什么你听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一切以我的意志为主,圣人言不重要,大道理不重要,你自己的小心思更不重要。”

“简单两个字就是听话。”

“明白吗?”

江初月气得浑身发抖,他是人,不是物件!

“郡主所言恕我做不到,我一不是您府上奴仆,二不是您掌中玩物,虽身份卑微,但也是读过圣贤书,明礼仪廉耻的良家子。人各有志,我无意攀龙附凤。您若强逼,大不了一死。”

江初月直视沈长乐,将自己的决心明明白白的表露出来。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丢弃原则的苟且偷生。

况且,他不信对方会为了男色担上一个强取豪夺、逼人至死的骂名。

样貌好又心甘情愿的男子多的是,见惯了世间美好之物的郡主殿下怎么可能非他不可?

想来只是一时兴趣罢了。

所以只要他坚持,就有可能让对方松口。

这是江初月的内心想法。

但是,他却是低估了沈长乐对他的势在必得,也高估了上位者的节操。

不,更准确来说是高估了沈长乐的品行。

经过之前那些事,他对有权有势之人从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却因为和沈长乐相处过短短一段时间,潜意识把人往好处去想。

这种不易察觉的下意识行为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你在威胁我?”

沈长乐的声音不辨喜怒。

她尚且弄不清自己对这人到底是何种感觉,但她的心告诉她,她想要对方留在她身边。

这就够了。

这个世界上,只要她想,没有她做不到的事。

“不是威胁,是江某的肺腑之言。”

“好一个肺腑之言。”沈长乐淡淡道:“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江郎君是个读书人,有傲骨,宁死不屈,这很好。”

“但是——”

“不知道你的老师、家人是否也有如此高的觉悟呢?”

打蛇打七寸,沈长乐直指对方软肋。

不怕死的人她见多了,可是人都有弱点。

只要捏住了,用不着打打杀杀。

“你!”

江初月眸中盛满怒火。

“堂堂郡主,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不怕惹人非议吗?”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郡主逼良为娼本就做错了,还要牵连无辜、一错再错、让人耻笑吗?”

这话一出,本就小心翼翼的侍卫下人头埋的更低了,生怕自己受波及。

他们不用抬头去看,只通过当下越来越肃穆冷寂的气氛,便能轻易察觉到郡主有多不悦,不由在心底暗暗祈祷江郎君能稍微注意一下察言观色,别再犟下去了,赶紧服个软,真把郡主惹怒了谁都没好下场。

但如果江初月真按照他们想的那样去做就不是江初月了。

他最在乎的就是老师和家人,而越是在乎,越是承受不了丝毫他们有危险的可能,越是容易被怒火冲昏头脑。

所以,一句接着一句,这些年受的所有委屈、不公、伤害,与当下的愤怒汇聚到了一起,再次攀上顶峰——

“我素来敬佩镇国长公主为国为民、心怀大义,也常闻大卫上下言陛下有古之圣王仁君风范,郡主您作为镇国长公主独女,又受帝王亲自教养,却做出如此辱没门楣之事,岂非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如此掷地有声的话甫一落,在场之人就跪了一地。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