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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跪下求我(快穿) 忍痛

,勤奋刻苦。

至于为什么没有参加科举考试,走上仕途,背后还有一段故事。

“大才不敢当,在下自幼读书,确实有意往科举一道上试试,只是江南道人才济济,一直无缘考试。而家人供养在下不易,幸而能写会画,便借此谋生,一边补贴家用,一边继续学业。”

本朝科举考试每三年举办一次,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而是先由各州府在内部挑选贤才,举荐到京城,共同参试。

江初月的意思就是自己水平不够,无法获得到京城考试的名额。

这当然是托词。

沈长乐不是一般闺阁女子,而是被天子信重,每日经手朝政大事的明昭郡主。

她自然了解这参试名额底下的诸多内幕。

谁能参加考试,完全由本州府负责学政的长官说了算。

真能完全按照标准,毫不徇私的为朝廷选拔良才是不可能的。

天子也清楚这里面的勾当,有心改变,但如今贵族世家当道,朝堂势力盘根错节,还需静待时机,从长计议。

回到江初月这里。他出身贫寒,家里无权无势,拜的老师也名声不显,显然在争夺名额上面不占优势。

再加上江初月的老师得罪了权贵,更是难以出头。

江初月不说她就当不知道,将话题一带而过,转向了今天请人过来的真正目的。

“我听说江郎君替梨园的苏晓文收了尸?”

江初月心中一凛,暗道果然跟这件事有关。

他在来的路上就琢磨过明昭郡主要见他的原因。

堂堂郡主殿下,天子的掌上明珠,突然要一个名声不显,毫无交集的书生给自己画像,没有别的原因怎么可能。

想到明昭郡主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作为而不满,更严重可能会恼怒,他心中忐忑。

他不后悔自己做的事,即使郡主因此降罪也不后悔,但他怕家人老师受自己牵连。

现在只希望自己老老实实说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郡主能从轻发落。

“是,在下确实去了乱葬岗为苏郎君收尸……”

江初月将自己在家乡卖画时与富商吴家的吴重相识,画技受对方赏识,被邀请与对方一同回京,为吴家人画像,然后又在吴重的引荐下结识苏晓文,答应为对方作画的一系列经过说了。

“郡主,在下无意冒犯您,只是在下提前收了苏郎君的定金,画已经做不成了,钱也退不回去,为了心中安定,便把这钱用来替他收尸,请郡主赎罪。”

“原来是这样。”

沈长乐没说自己信不信,只是点了点头:“江郎君不用害怕,你此举合乎情理,我不会怪罪。”

江初月闻此松了一口气,不等他道谢,就听见了下一句。

“只是——”

沈长乐话锋一转:“这苏晓文胆大包天对我不敬,本郡主原意是要拿他尸身喂狗,以泄心头之恨,你却好好将他安葬,这传出去,郡主府的面子往哪搁,以后谁还会将本郡主放在眼里?”

原本只在某些时候态度偏强硬些,但行为举止都客气有礼的人,头一次在江初月面前露出了锐利逼人的一面。

人就在那儿坐着,身姿并不端正,甚至有些散漫,但就是让人不敢直视,让人心中不安。

江初月当即跪地请罪。

沈长乐却只在那儿把玩着手中小巧玲珑的茶杯。

一秒,两秒……被气氛影响的江初月也不敢再说话。

殿内陷入一股死寂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上首的人笑了。

她起身,离开了座位,一步一步走到了江初月面前。

“抬起头来。”

江初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我的话不管用吗?”

江初月如梦初醒,赶紧抬头,只是顾及着男女有别,头只是微微抬起,眼睑垂下,看向前方。

但因为沈长乐站在他的身前,所以他看到的不是地面,而是繁复华丽,用金线绣着一只振翅蝴蝶的衣角,以及……一双十分精致,缀着圆润珍珠的绣鞋。

在衣摆与绣鞋之间,还露着一截白皙的脚踝。

江初月脑袋腾地一下懵了,反应过来后赶紧闭上双眼,但还是迟了,热气上涌,染红了肌肤,至少露在外面的那些地方都布上了红云。

沈长乐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低头看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是怎么回事。

现在是夏天,暑热难耐,为图凉爽,她在自己的地盘穿着就随意了一些。

明白了,但是没完全明白,这人的反应也太过了吧,不过是截脚踝,她根本不当回事的。

但眉梢的清浅笑意,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愉悦。

沈长乐压了压嘴角,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江初月的下颌,迫使他头颅高抬,将脸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目光中。

额头光洁,眉若刀裁,鼻梁挺拔,薄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