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那天,在去学校体育馆的路上,是林薇亲口说不愿意帮方敏敏。
人都选择自己看到的东西。
乔希自然而然地选择站在林薇这边,她冷着脸,语气生硬地同梁砚西争执:“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选择的权利,那也许林薇是被迫的呢。”
梁砚西见她这副倔种的样子,像是硬要和他争个高低。
他懒淡淡地坐在那里,默了片刻,被乔希挖掉小半的蛋糕被梁砚西推走,他们两人的桌前变得空旷干净,他说:“你今天的打法收着,故意吊着她玩,她带着朋友走的时候,看你的那一眼,分明已经记恨上你。”
他的手搁在桌上,腕骨冷白,手臂上青筋凸显,伸出手臂捞起那瓶被开了口的苏打水推到乔希面前,“你输得起,她未必能输得起。你在南浔,之后不会容易。”
像是乔希说的,回上海的日子迫在眉睫,她只会在南浔再待几天。
在最后几天激怒方敏敏,对她来说还是冲动了。
乔希先前和梁砚西对呛,这会儿也觉得口干舌燥,她没拒绝那瓶水,捞起灌了口水润喉。
“我就是故意的。”喉咙间不适散去,她说:“我不仅今天激她,明天我还要。”
暴雨天里,乔希答应过林薇说要帮她摆脱方敏敏的骚扰。
乔希在南浔所剩的时间不多,她只想在最短的时间里,吸引走火力。
时间慢下来,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梁砚西不再问了。
他喉结滚动了下,嗤笑了声提醒她,“当心玩火自焚。”
“不过也没关系,”梁砚西动作松弛,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坏心思,笑得身子向后倾仰。
夜晚的时钟走向很慢,狂风和暴雨在小洋房外呼啸,梁砚西扯了扯唇角,好笑地说:“叫声哥哥,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