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的。”
闻言,贺律笑一声。
似乎有什么黏稠甜蜜的东西融化开,惹得人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抬手将她发梢站着的碎雪捻去了,低沉的嗓音就像一捧雪。
“站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就松开她,转身去了马路对面。
贺晚恬站在原地,在掌心中浅浅呼着热气,乖巧地等。过了会儿,绿色市内电车“铃铃”驶来,昏暗晨色中两道橘色灯光照着铁轨,在贺晚恬面前停下,接着又驶去。透过电车的窗户,隐隐约约能见到对面站着的人影。直到整车离开,他迎着人流逆潮、迎着飞雪,轮廓清晰可见。
身后影像店适时响起记忆里的旋律,Kinki Kids的《薄荷主七之于丫一》。
散发着薄荷气息的命定之人
我的眼中
只看见你]
贺律单手捏着把伞,垂着,没有撑开。
挺括的身影,在纷纷细雪中,宛若一座定格的雕塑,沉寂得仿佛生命静止。
冷风扬起他额前的碎发,景致模糊又虚无。他撩起眼皮冲她笑了下,银色雪粒从他眉骨间滚落。贺晚恬的心跳猝不及防漏了半拍。
今年的第一场雪和他有关。
名字叫初恋。
她准备的参赛画作,也叫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