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他柔声说:“如果因为我的好大哥,那你不必担心,有我在,他不能逼迫你做什么。”
贺晚恬得到了承诺,呼吸松了松。
她问:“那你呢?”
男人抚着她单薄的脊背,避开了有关自己的话题,仍旧绕在她的身上。
“我?"他抬起指尖,轻捏上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对上他的眼睛,“我会帮你找个不错的联姻对象。”不错的联姻对象。
这七个字在贺晚恬心里转了一圈。
她自嘲一笑。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就是这样在他的庇护下,在他的教导下,在他的掌控下,走到了今天。
人生何必千千结,又能有多少个这样缱绻的夜。贺晚恬举起酒杯,冲他微笑。
“那就先谢谢小叔。”
一饮而尽。
回去的路上,两人去便利店买了必需品。
贺晚恬拿着他手机付账,余光瞄见他站在廊下,雨幕为衬,整个人显得矜冷内敛。
他咬着烟,单手抄兜将雨伞撑开支在了一侧花坛的石台上,黑伞下一只小小的黑白流浪猫。
他一大半肩头探在外边全被淋湿了,衬衫泅湿了大片,勾勒出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
贺晚恬心里一动,下意识地:“小叔,我们在家也养只小猫吧。”
闻言,贺律扯唇,漫不经心地笑笑,什么都没说。一说完,贺晚恬就暗暗懊悔自己又僭越了。他们哪有什么家?还一起养?
车子驶入私库。
下午他们才接过吻,暖昧狭小的空间里一点即燃。熟稔又默契地开始。
像是等待了许久。
车内光线昏暗,贺律伸手掐住她的细腰,直接把她按在自己腿上。
她能感觉到布料的触感在不断游移,他根本就没碰到她的肌肤,但她骨头缝里传来阵阵痒意,仿佛电流,酥酥麻麻流遍全身,颤得她眼尾都溢出点儿红。座椅被放下,皮质的方向盘贴着她光滑细腻的背,有点珞人。
她坐着,轻轻甩了下黑发,双手撑在他紧实的胸肌上。男人勾起蕾丝,低沉的笑声染着热意,有粗粝磨砂般的颗粒感。
称赞她。
……很美,适合你。”
她头发散乱,洁白的衬衫上纽扣七零八落地滚了一地,鞋子就在脚尖松松垮垮地挂着。
气息纠缠,她柔软颤颤地吻他的喉结,声音又小又娇:“再适合也会被剥掉的。”
贺律抬手扣住她的后脖颈,摸索着下压,贴得更近。外面是绵绵的阴雨天,一切都潮湿得很。
他身上还有刚才淋雨后的水渍,那种黏腻湿热的触感全集中她肩胛骨。
她唇上的浅粉色的口红花了一些,染到唇角边。贺律眼眸幽暗如礁,像是让她始终无法靠岸的汹涌海浪。
他深深地吻她,十指相扣。
看她支离破碎地微眯着眼,羞赧又不甘示弱。摇摆如刚才酒杯里的冰块。
唇齿分开,贺晚恬睁开眼,里面湿润得像升了一层薄薄的雾。
就在下午还在思忖是否入局,而现在却已经变成了局中的糊涂人。
男人身上好闻的雪松的气息紧紧裹缠着她,而下一秒,却放开了她。
在这窄□口仄,没有丝毫多余移动空间的车里,贺律捧着她的脸,绅士地开口询问:“想不想回房间?”她迷惘无措,寻着他的唇咬,缓缓点头。
贺律动作克制又温柔,常年冷静温和的面容上,有轻微的失态。
他笑,在她耳边压抑着呼吸:“那你说点好听的。”贺晚恬指甲挠着他背,眼角湿润,呼吸不畅地说了许许多多求饶。
贺律如她所愿。
给她披了件外套,一路抱回了卧室里。
屋里没开灯,像是灰调的电影。
贺晚恬在他怀里嘤咛着说:“想洗澡。”
他笑着顺从:“好。”
不消片刻,贺晚恬便被强势摁住。
只能撑着双手,在满是湿雾的玻璃上留着两个手印。她颤抖地昂起脖颈。
贺律粗粝的手掌落在她的耳畔,摩挲着向前,然后顺着动脉,捏住下巴,扳过她的脸与她接吻。头顶花洒开得大,浴室满是热腾腾的气流。然而她的头发却像海藻般,又凉又软,散在白皙的肩头,绕在他的腕上。
两人倒在浴池里,她望着他的眼睛,温声娇细:“小叔,我以前以为你有多守身如……”
贺律笑笑,没说话。
动作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却攥住了她的脚踝,把人往下一拉。
温热的水流漫过肌肤,她生平第一次知道,竞能够花样百出。
贺晚恬攀着他,张口用力咬住他的下唇,立刻尝到了腥甜的气息。
贺律“嘶”了声,唇齿分开发出细微声响。两人都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