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负责的案子不少,主要是华英医院那边,但这对他来说,不算压力最大的时候,上次的割喉案,他都能扛下来了。”“那他怎么就要结婚了?他连对象都没有。”………"曾局犹豫,“这,我催过他要带头解决单身的问题,难道是我给的压力太大?也不对啊,他向来当我说的这些是放屁。”
“他最近认识什么女孩子了?”
“最近出现在他身边的,就只有一个实习生,霍尧都躲着她走,不能是她
“那是办案过程认识的?”
“不能吧,霍尧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那次之后,他对所有办案中需要接触的女性都保持距离,警惕着呢。”
两人对一晚上,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
昏暗的客房里,霍尧将手机放一边,把玩着掌心里那柔弱无骨的手。
他忽然理解她了,他现在也痴迷于这种碰触她的感觉。那个雨夜的他,肯定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握着她的手,甚至想一直握下去。
他想尽快地让两人的世界相融。
事与愿违的是,霍尧太忙。
而时夕也没有太多空闲时间。
两人确定关系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但霍尧每天都能收到时夕给小宝买的玩具和零食。一周后,A大毕业晚会。
现场异常火爆。
白天时夕在礼堂彩排时,不知道是谁把她拍下来,传到网络。
于是大家都知道,她今晚要跟校乐队一起表演。晚会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人守在礼堂里霸占位置。白帆他们穿得很潮。
时夕留在学校的衣服,都显得太朴素。
最后是乐队里的女贝斯借给她一套。
多巴胺风格,紧身t和小短裙,飒爽又可爱。这是时夕没试过的风格,因为裙子太短,走两步就有走光的风险,更别说是在台上。
乐队里四个男生统一意见:换掉!
时夕没换,在里面套上一件浅蓝色宽松牛仔裤。不伦不类,但看着……还挺好看。
夜幕降临,礼堂后台挤挤攘攘。
“要是累了,你就把话筒支架当拐杖。”
白帆挑染了两缕银发,本来盐系的长相,忽然有几分痞痞的感觉。
时夕点头,“我知道,而且就一首歌的时间,不至于。”
“嗯。”
想了想,她忽然说,“白帆,谢谢你。”
白帆懒懒看她,“谢什么?”
“我正好需要这个舞台。”
时夕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她只是想给这并不完美的四年一个发光的句号。
白帆点头,云淡风轻地说,“那你好好表现,要是高音唱不上去,可要丢脸了。”
“那当然。”
“嗤。”
白帆快速瞟她一眼,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校乐队的表演是压轴节目,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同学挤入礼堂。
原本能容纳一千人的礼堂,座无虚席,过道阶梯上和后面空的地方全都是人。
有人眼尖,发现前排有几张熟悉的面孔。
“我去,那是迟玄吧?他来看林时夕的?”“陆明喆也来了,跟领导坐一块,霸总就是霸总呜呜呜迷死我了!”
“哈哈哈都来看白帆和林时夕表演吗?不会酸死?”“我听说,白帆和林时夕真谈了!”
“不是说他们俩经常一起排练?夕白看着很好磕!”“迟玄身旁那一对是谁?那男的跟迟玄长得有点像。”“不白来大家都不白来,光是前排这几位的颜值,就够我舔一辈子!”
“都等着林时夕上场是吧?她到底哪里来的魅力啊,一个瘸子,脸好了也不一定能嫁出去吧?这种女的,烂鞋而已,就爱炒作!”
这尖酸刻薄的话,没人接。
众人只是看一眼开口的男生,眼神有些鄙夷和谴责。林时夕自从被学校表彰过后,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学校荣誉。
而且她的身世曲折离奇,遭遇过太多不公和苦难,还能走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从前诋毁她、嘲讽她的人,大多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卑劣。
他们都曾是给她制造苦楚的施害者。
懊悔到半夜起来都会扇自己一巴掌的程度。那个男生只是一时嘴快,察觉大家的眼神后,脸皮子热得慌。
站在前面的几个人也回头看他,两个男人高高壮壮的,眼神有杀气!
那个背着痛包的女生,看着可爱,但却朝他扬了扬拳头。
男生怂得低下头,从人群里钻出去!
霍尧收回视线,薄唇微抿,眼眸中乌压压地酝酿着寒意。
林妤开口:“队长,那人嘴巴臭,咱不生气哈。”纪路抽一口气,“说好不生气,你揪我胳膊干嘛?疼死我了。”
林好哼一声,“我是人民警察,我不爱生气,我允许一切发生。”
纪路…”
她明明都气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