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粥递给她,“小宝虽然受伤,但胃口变大了,饭量是平时两倍,你要不要再喝一占?”
时夕觉得他哄人的话哪里怪怪的。
不过她还是把一碗粥喝完了。
一生好强的女人,总不能输给小宝吧。
“你昨晚就坐着睡的?”
霍尧摇头,拍拍一旁折叠起来的陪护床,“我现在可是有时间了。”
“不用去局里?”
她眼神闪了闪,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情。
霍尧俯身靠近她,“嗯,我休假,局长批的,恋爱假。”
听到后面三个字,时夕噎住。
他顺势在她唇角啄一下。
她抱住他,往他怀里钻。
声音无力而沉闷,“霍尧,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冷漠?”林镇死的画面,让她震撼,但她不觉得惋惜或者痛苦,只觉得他活该。
霍尧说,“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一点都不伤心。”
“换做任何人处于你的位置,可能都会跟你一样。”那两个人,从前就是她的阴影。
她对他们没有感情,甚至是恐惧和厌恶的。他轻拍着她后背,神色沉重。
他只怕她看到那样血腥的画面,会留下心理阴影。他愿意她更冷漠一点。
霍尧想起那画面,心尖都在疼。
女生沉默许久,才问,“陆颜呢?”
霍尧:“人没事,在警局,陆家给她找了律师。”昨晚那两人闯进门时,时夕就给霍尧打去了电话。所以那会儿发生些什么,他都很清楚。
虽然陈喜将一切都揽在身上,但陆颜还是主动承认捅过林镇一刀的事实,她的律师主张是正当防卫。“恩.…”
时夕好像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脑袋蹭了蹭他胸口。霍尧胸腔酸酸胀胀的,用力抱紧她,恨不得能把那软软柔柔的身子融入自己身体里。
他低声说,“要赶紧好起来。”
“好~”
听着她拖长的声音,他紧抿的唇才展露一丝笑意。她忽然抬头说,“我们多点打电话才行,要不然你每次接我电话,会不会很害怕啊?”
“那你多点打给我。”
“好。”
时夕退出他怀抱,在枕头边摸自己的手机。“轻点。”
霍尧怕她动作没轻重,下意识按住她。
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手掌已经摁在她的大腿。隔着薄薄的病服布料,掌心滚烫的温度,让时夕微微瑟缩。
不过她的腿动不了,被他粗粝的手轻轻握着。他急急提醒一句,“再乱动可要疼了。”
时夕这下不敢动了。
她飞快往自己大.腿上瞟一眼。
骨节分明的手掌,因为蓄力而鼓起的青筋,有点性感。霍尧目光也看过去。
没收回手。
还故意在她注视下,手指轻轻摩挲。
色气得不行!
时夕…”
他是不是忘记她是伤患!
霍尧不但摸,还在她怔住的时候,搂过她腰,低头轻吻她。
粉白的唇微张,被他趁机而入。
不过他并不恋战,只是揪着那被吓迷糊的舌.尖好好温存几秒,遂痛快松开她。
他将呆呆愣愣的女生按回床上,轻声嘱咐,“再睡会儿吧。”
时夕懵然看着天花板,听到霍尧一声低沉的笑声才回过神来。
她刚才竞让他撩到了。
下午时夕做笔录时,霍尧就在一旁杵着。
她不方便挪动,所以没去公安局。
林镇的案子,霍尧要避嫌,并不是他来负责。但林镇的尸检,是霍父来做的。
至于他的后事,时夕并没有过手。
葬礼也是不可能的。
问陈喜。
陈喜说把他扬了。
没人有意见。
病房里,时夕靠着床头,任由霍母将一个玉佛挂在脖子上,有些手足无措。
她能感受到霍母毫无保留的对自家孩子般的爱意。她在想,这大概是霍家的特性吧。
明明她的风评并不好,他们却依旧相信自己的判断,认为她就是个好孩子。
霍尧跟她说过,他不知道怎么爱人、怎么对人温柔,可是他就是在爱和温柔里长大的,他怎么可能不懂?他可会了。
霍母满意地拍拍手说:“我刚去求的,戴上之后就平平安安,所有秽物退散!”
“嗯,谢谢阿姨。”
“还有这个,平安符,得找个地方挂着。”“……
“香包是养神的,就放在床头吧。”
“这是护身符。”
“这是驱邪的……”
时夕抓着玉佛,眼神疯狂投向霍尧。
救救我救救我!
她怕自己等会儿全身都挂上来自霍母的爱。霍尧站在床尾处,正在笨拙地给她叠衣服。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