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很客气。
其实最开始也是有被社团的一年级们叫前辈的,但被可爱的女孩子这么叫,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黑尾铁朗有点新奇地摸摸鼻尖。
孤爪研磨却不乐意。他肩膀动了动,从幼驯染的手臂底下挣脱出来:“你吓到她了。”
他语气很轻,眉毛却微微皱着。
“啊——抱歉抱歉。”黑尾铁朗像是有点意外,迅速地看了一眼孤爪研磨。
天海瑞穗连连摆手:“没关系的黑尾学长,是我自己的问题。”
在她又叫了一声黑尾学长后,对方的唇角隐隐有再次上扬的趋势。
但很快就被孤爪研磨打断了,他毫不客气地说:“不叫学长也没关系。”
黑尾铁朗还想说点什么,但在幼驯染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只能在心里叹口气:“直接叫名字就行,我和研磨是幼驯染。”
听到关键词,天海瑞穗一下子支棱起来。
她也有幼驯染!
只是……她忍不住偷偷观察着黑尾铁朗。
他声音怎么和五条悟怎么这么像。
简直一模一样!
要不是外形差太远,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五条悟素未谋面的亲兄弟了。这世界上真的有两个陌生人的声音会像到这个地步吗?
她的视线很隐晦,并没有引起黑尾铁朗的注意。
倒是孤爪研磨,因为一直以来都对视线很敏感,注意力又都放在她身上,理所当然地注意到了她态度的微妙转变。
对于这种转变的原因,他心里也有猜想。
是因为她也有幼驯染吧。
他记得她有一次提到过,一个叫惠,一个叫津美纪。
她和两个幼驯染的关系很好。这是不需要观察就可以得出的结论。
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独特的气氛,黑尾铁朗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你们刚才说什么?要在考核上拿高分?”
他目的实在太明显,但天海瑞穗和他不熟,又想着他和孤爪研磨是幼驯染,于是没多想,就直接摊牌了:“体育课的时候拉着孤爪同学偷懒,被老师抓住了。”
“惩罚是要在排球考核的时候拿高分。”
她眉眼低垂着,沮丧得好像一只淋了雨的小狗。
孤爪研磨却在这种时候突然开口解释:“是我先坐下偷懒的。”
天海瑞穗很是感动地看了他一眼。
“你们两个都被罚了?”黑尾铁朗努力憋着笑,收获了一个幼驯染的眼刀。
因为他孤爪研磨幼驯染加前辈的身份,天海瑞穗甚至有一种带坏人家的孩子被家长抓包的心虚感。
她“嗯”了一声,脑袋都不敢抬起来了。
谁知黑尾铁朗只是笑了几声,拍拍孤爪研磨的背,把他推了出来:“既然考核是排球,那让研磨教教你呗。”
这怎么可能。
天海瑞穗最开始也有想过要不要请他帮忙的,但后面想了想,实在是很难厚着脸皮去问。
孤爪研磨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连累到他就已经很抱歉了。
但想象中他的拒绝却迟迟没有到来。
她抬起头。
孤爪研磨也正在看着她。
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有暖橙色的阳光透过体育馆上下两排窗户,斜斜倾洒下来。
这余晖像是对他多了很多偏爱,不偏不倚地照着他。让他眼里的所有情绪都无所遁形。
天海瑞穗后知后觉地理解了他沉默的意思。
天气放晴。
她很上道,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期待地问:“可以吗!”
孤爪研磨别开眼,快速点了下头。
他黑发间,隐约能看得见一小截耳尖。
天海瑞穗迟疑地把他和小猫的耳朵划伤了等号。
因为,猫耳朵也这样啊,在光底下,透出这样微粉的颜色。
用手摸,会发觉也是温热的。
这种热度会由指尖的皮肤逐渐渗透进去,很奇妙。
在她的眼中,他头顶的好感度闪了一下。
60-58。
诶?怎么还掉好感度的?
难道他真的不愿意吗,刚才只是碍于幼驯染的面子才答应她的?天海瑞穗有点慌张。
她不愿意让别人为自己的事情而为难。
尤其这个人还是孤爪研磨。
她斟酌着,想说要不还是算了,她可以自己在网上看视频学的。
但在她开口前,属于孤爪研磨的好感度又发生了变化。
这次,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一点两点的加。
金色爱心旁,数字骤然由58跳到了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