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白浮点头笑了笑,道:“这也是因我听闻,阿姐说你这段时日确实有所长进,因而才放心将这差事交予你,否则……呵。”
“姐姐放心,姐姐放心!圣婴必定遵从教诲,今后再不作恶!如有违背便叫我雷霆灌顶,身死道消!”开玩笑,如果作恶的话还怎么去见真武大帝啊,别还没到武当门口,便被那守山金光灼得身损。待保证完后,红孩儿都不需要白浮催促,径自夺了那些礼物便跑,好像生怕白浮反悔一般。
两个女神看着那小牛急不可耐的背影被逗得直笑。“还要多谢阿姊教训,圣婴明明是由我带入吐蕃,但我却常年在外,不曾管教,真是令我汗颜。”“呵呵,阿妹说笑了,你看看圣婴那个样子,能觐见真武大帝的机会,谁人不心动?我看啊,从此以后,那小牛必定一心向善,别人就是将刀架他脖子上都不能让他动摇决心。”
白浮失笑,道:“我也只能是提供给他一个机会,至于能不能得到真武大帝青眼,让他有机会留在武当山学艺,就只能看他造化了。”
“也多亏阿姐,若非你这些日子严加管教,让圣婴脱去了一身妖邪之气,他还无法接住这番造化呢。”“诶!"扎基摆了摆手道:“你我姊妹本就同气连枝,莫要说那些生疏的话。真要说来,是我应该感谢你。”“我?"白浮眨眨眼,不解道。
扎基将金角觚里的美酒斟给白浮,看着白浮接过一饮而尽的痛快模样勾出一抹笑容:“你却是不知,你阿姊我曾经于灵山上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白浮看着扎基自相识以来便一直意气风发的脸上,现如今竟露出一丝痛苦,连忙凑近她安慰:“阿姊,有何难事,且与我倾诉,只要有能帮上忙的,我定不推辞。”“好阿妹,你是个有心的。“扎基拍了拍白浮的手臂,长舒口气道:“你应明了,我曾是西天灵山上的女神,被弃宗农请下灵山之前,只能身随丈夫行动。
我的出生只是源于一场天神与修罗之间的较量,我仿佛不是一个女神,一个妻子,一个爱人,就紧紧只是一个战利品,一个赌注。
在被请下灵山之前,我只能依附于丈夫行动,他下凡我便要相随,他化作勇士我便要对他痴痴等待,他是乞丐我也不得有怨。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我本以为我丢失了自己的脾性,直到我终有机会脱离灵山,离开我的丈夫独自来到吐蕃,随即我遇到了你,是你给了我勇气,让我踏出第一步,登顶朱峰。”
扎基一口气将自己的烦恼倾诉出来,说到激动之处,美丽的眼眸泛着点点泪光:“我在灵山,只需要做个好妻子好母亲,但来到这里,我才知道我的力量竞能如此广大,我的威严亦是不必屈居我丈夫之下,真是痛快,我再没如这般快活过!”
白浮只觉得扎基情况不对,她今天似乎格外激动,而且眼中隐隐包含着愤怒,白浮左思右想,回忆着刚刚扎基的话,随即反应过来,小声的问:'阿姊,可是你那个丈夫从灵山追过来了?'
“眶当!”
是金角觚落地的声音,白浮看着扎基难看的面色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没猜错。
扎基在灵山的丈夫,那就应该……是毗湿奴。“让阿妹看笑话了。"扎基收敛面上神色,温和一笑,她拍了拍白浮的手背轻声道:“阿妹且宽心,不必担忧阿姊,阿姊虚长你这么多年,自能处理好一切事情的。”“嗯。“见扎基不想多说,白浮自然也不会没眼色的再追问。
白浮对印度神话不是特别了解,但却了解过班达拉姆在藏地的地位,藏地祭祀班达拉姆也只独尊于她,与她的丈夫毫无关系,所以即便那个灵山的丈夫追过来,也不过是个前夫的身份。
更何况.……
白浮垂下眼帘将眼中的红光敛下,如果实在不行,就将整个灵山全部屠戮干净好了。大圣说的是对的,不可以因一时之气而跟旁人死斗,要想清楚自己要什么,而她现在就很清楚,并要开始着手准备。
虽然忘记具体的时间了,但是白浮记得历史上三藏法师取经回到长安后没两年,天竺便被王玄策灭国了,如果那些灵山佛陀真的敢翻过喜马拉雅山脉来找扎基的麻烦,那么白浮不介意趁着那个时机做点什么。
不过具体操作需要再议,因为如果灵山那边有如荡魔祖师那样的人物镇守,白浮其实心里也没底。“阿妹,阿妹?”
扎基看着沉默不语的白浮,颇为担心的推了推她。“嗯?阿姊,你怎么了?”
白浮回过神,露出一个与往常无异的笑容。扎基见此这才放下心来,她看着白浮嗔怪道:“我叫了你好多声,你就是不理我,可是还在想着姐姐的事情?”“嗯。“白浮点点头,却被扎基笑着揉了揉头发。“你啊。"扎基看着白浮的目光满是慈爱,道:“先莫要管我,你且好好应对那瑶池金母的宴会,今次是你以朱峰之主的身份宣告于三界,必要拿出气派来,好好搓搓那群仙人的神气。”
“我知道了,现如今,我最该思考的应该是准备什么样的礼物赴宴。"白浮想到接下来的宴会,内心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消散了,她只觉得头疼,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