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开启时,为使受术人能够听清我们的命令,及时做出反馈,为此我对此法做出了一点改良…”
陆仁甲顿了顿,又道,“此镜溶入了受术人的一半神魂,不过此法有个缺点,若是同时发号施令的人多了,神魂容易崩溃,所以还请诸位静观,不要轻易发出声音。以免损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好用工具。”
当下就有人不住的打了个寒噤,但很快就淹没在周围人小声的赞扬和附和声中,再也瞧不见了。
与此同时,城主府。
非要问闻枝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又困又累又烦,她有点轻微的完美主义,凡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因此打定主意开始,就一直忙到现在,困是真的困,烦是真的烦,加上一想起等会还要跟一群渣滓委以虚蛇,就更加烦上加烦。
现在是丑时三刻,用现代时间来换算,是凌晨两点四十五分,很好,在请帖发出的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后,闻枝的初期计划书做到了第三版,才终于等到了这群傲慢的贵族们派来的马前卒。
她这个人不怎么喜欢记仇,她一般有仇当场就报。
所以等到这群人到了门口,闻枝特地命人将他们带进城主府最偏远的一间府邸,等到人全进来,院落的大门就死死的关上了,还从外面上了闩。
府邸很破,破成了啥样呢,庭院内长着半人高的杂草,屋檐下挂着的灯火明明灭灭,闪着微弱的光,细看的话,还能发现灯盏旁,结了一层密密的蜘蛛网。
眼看着就离彻底熄灭不远了,破败的石板路上稀稀拉拉的摆了十来把椅子,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再看那院墙上明显是刚被砸出来的,东一个西一个的,四面八方不规则分布的大洞。
这哪叫墙,这他妈分明是一堵洞。
寒风呼啸,时不时卷起来的小石子,刮在人脸上,直打得人生疼。
最离谱的是,这他妈院子还是个露天的,正往下飘着毛毛细雨。
更气人的是,带他们进来的这位管家却带了全套装备,披风手炉,油纸伞,从头伪装到脚,一个不差,相比之下,大部分都穿着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宽袍大袖,衣着分外单薄,在寒风中被刮得东倒西歪,瑟瑟发抖的门客们,多少显得有些不太聪明。
还是那句话,菜是原罪,虽然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在需要的时候,能够凝聚灵力,形成护体罡气,抵御外敌,可这都是非常规时期的特殊手段,除了金丹以上,谁会闲的没事干搞出来挡风啊。
说是对他们的考验,可傻子也知道,这是个专门针对他们的下马威。
没看有人来时穿的那身白衣,都他妈快被风刮成灰色了吗。
被五大世家密切关注的那位黄长老,就是身穿白衣的二傻子之一,他本来是个金丹期,可不幸的是,因为神魂受损,导致体内灵气运转缓慢,所以现在跟筑基期一样,在原地挨刮。
被寒风打嘴巴子就算了,还得忍受同僚异样不解的目光,黄长老在坚持了五分钟后,都不用人催,他自己就先有点绷不住了,甩袍袖时用的力道极重,仿佛都带上着沉重的怨气:“这便是少城主的待客之道吗?老夫可是城主此前最为倚重的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