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亲自来了。”
这头话音刚落,那头马家家主就愤恨的踹起了桌子,“守卫们是干什么吃的,他来了,我们竟一点风声都没收到,真是岂有此理,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竟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叶家家主按了按眉心,“好了,此时再计较这些也于事无补。”
陆家家主则道,“大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问过下面管事的人,混进去的妖奴那边虽然中途随大流蒙上了双眼,可他们已然看清,第一批化形的修士的模样,虽然人还在阵中未出来,但大部分在城内都有家眷,咱们可以此为突破口,逼他们就范。
况且,今日屠戮之事,虽然那些人废了之后对我们毫无用处,可打狗也要看主人,城中那群刁民今日能一拥而上,说不准,明日就能爬到咱们的头顶上来耀武扬威了。”
叶家家主略微沉吟了一会,同意了他说的提议,“二弟说得极是。”
“按如今形态,再拖下去于我们而言,确实毫无益处,不能在等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脸上终于露出一点阴狠神色来,“是他亲自来又如何,来福。”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佝偻着背的低矮中年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恭敬俯首道,“是,家主。”
叶家家主低头从腰间解下一枚虎形的黄色玉牌,“你拿着我的手令去后山,调五百元婴期,不调六百,五百去西郊,剩下一百兵分三路待命,等画像出来,便带着画像去挨家挨户的搜人,如有违逆,就地格杀。”
“是,属下明白。”
管家接过令牌,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了。
反倒是沈家家主有些担心,“如此一来,我等中坚力量岂不是被调走了大半,若是中途出现意外,该如何是好?而且那小子,毕竟是摘星楼的下任当家人,若当真折在城中,恐怕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陆家家主却道,“事急从权,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不说,那老不死受业力反噬命不久矣,就算摘星楼事后问责,只要我们动作够快,给他来个死无对证,想来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话虽如此,他却还是低头向摘星楼那方,发了一个官方出具的文书。
大体意思类似于,城中有个假冒你们的家伙在搞事,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我方多次警告无效后,决定给对方一个深刻教训,代替你们清理门户,不用太过感谢,诸如此类。
至于沈家家主问的第一个问题,陆家家主就更从容了。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宽慰道,“四弟,何故为这等小事烦忧呢,你可别忘了,咱们最大的依仗是什么,更何况,有分神期坐镇,谅那闻氏女有天大的本事,想必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叶家家主没说话,但看那赞许的眼神,想必跟他的意思差不多。
沈家家主想想也是,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此时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因为此次轻敌,下午头颅就被人割了下来,悬挂在城楼上示众。
一共五个,整整齐齐,排排站,谁也没能跑掉。
此时的他们还相当自信,尤其是叶家家主,他从宽大的紫檀木椅中站了起来,朝着堂下众人吩咐道,“你们在府中好生准备,我亲自去一趟城主府,请那女娃娃过来,好生叙叙旧。”
话虽如此,在说请字时,语调却是格外加重过的。
因此众人皆是相视一笑,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可谁成想,中庭刚过,人还没走到府门口。
就有一个小厮连滚带爬的从门口滚了进来,“...家...家主!不好了...!”
叶家家主的脸一下子拉的老长,呵斥道,“发生了何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小厮哭丧着脸,脸色颓的跟地里霜打的白菜差不多,“不好了,真的不好了,少爷他,他强抢民女,抢到了新城主头上...现在已经被押进大牢了。
城...城主府那边送了拜帖,邀...邀您...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