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了点什么茬子,怕不是要被穿小鞋到死。
马家家主越想越后怕,他坐了回去,抹了把头上冒出来的虚汗,讪讪道,“是我莽撞了,你们说的是对的。”留在一旁等候消息的属下还在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处置,马家家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好了,这等小事,暂且搁置一旁,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呢吗?不过是个小人物,命都捏在我们手里,今日取还是明日起,都是一样的,谅他也不敢翻出什么水花来,先放着吧。”
他们就这样错过了最后一个死里逃生的机会。也不知道马家家主会不会后悔。
估计是没法后悔了,毕竞谁也不知道再过不久,自己的人头,会被砍下来,将和他的徒子徒孙们放在一起,整整齐齐的挂在城楼上不是?或许等到曝晒的时间久了,自然阴干变成腊肉,才会被取下来,被制成标本,挪进闻枝的新建的博物馆里,当作反面教材展出做警示作用。谷不知的通讯弹过来的时候,闻枝正端坐在城主府临时堆起来的灵石海里,边端详手里的计划书边听系统报数,也不知道叶家那位家主是不是有点报复心理。虽然诚恳的道歉信是一封一封的往外发,送个赎金却是磨磨蹭蹭的,同之前的爽快不同,这次也不放在芥子空间里,就取出来,放在箩筐里,每个框里,估摸着放那么个四五千枚,雇了一千多妖奴抬担子,从四面八方出发,于冷月城中正央汇合,整整齐齐的列了一长队,一路专门往人多的主干道上绕。
那架势壮观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回搞了波大的。是以,他自个人还在半路上绕,没个影呢。这头关于新城主带头知法犯法,带头收取世家贿赂,包庇罪人的小道消息就已经飞的到处都是了。要不是闻枝抢先搞定了半妖那边,说不准还真会被他阴一波。
不过现在嘛,就是纯纯送钱的财神爷。
财神爷嘛,只要给钱,不跑路就行,管他钱送的快还是慢呢。
所以闻枝也不着急,在这陪他慢慢的耗,毕竞妖族那边就算拿到了完整的地形图,也得研究一下生门和阵眼的具体方位,这样才方便他们逐个击破不是。世家们也不傻,在能决定生死存亡的方方面面,他们从来都有不下于三种的备用方案,来确保自己的绝对安全。生门每三日一变,阵眼的位置更是每家都不一样,为了确保威力,这群人甚至将自己的一部分神魂都溶入了阵眼中,一旦阵法开启后,只需要各自就位,不单阵法威力便会呈几何度增长,若是想要从外界强行攻破,难度同样倍增。
这一来一回的,可全是时间。
反倒是锦鲤系统还有点忿忿不平,“宝,这玩意可真是个老阴比啊,他就不怕咱给他撕票喽。”闻枝慢斯条理得照着修真界得风俗习惯调整女仆咖啡厅的具体章程,边一心二用的回答道,“与之相反,他很聪明,是个难缠的对手,知道他越是这样,他那宝贝儿子越是安全。”
锦鲤系统要问,“那我们要按着他的想法走吗?那老家伙没准正在路上憋着坏,等着等会对付咱们呢。”闻枝笑而不语。
锦鲤系统又道,“咱们这要是拖太久的话,谷不知那边压力就很大了。”
也是巧的狠,说曹操,曹操便到。
闻枝刚说不急,这头话音刚落,那头谷不知的视讯就来了。
灵气收集系统刚报到一万七千八百零九十七,只短暂的停了一下,就接着往下报。
闻枝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心中有数,可瞧见对方有些苍白的脸色,出于资本家的人道主义,还是出声关怀了一下投资人,”你那边情形现下如何?”
摘星楼少楼主没说话,默默的给她转了个视角。闻枝看着对面,那宛如服装批发般,一眼看过去,颇为壮观,密密麻麻到扎眼的白,粗略点了点人数,估摸着有那么个四五百,便托着腮沉吟道,“叶家主挺看得起你的,来人还挺多。”
谷不知闻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这边还要多久?”
谈笑间,那边白衣军团们废了半天劲憋出来的一支巨大的灵力光箭,轰地撞在了少楼主布下的杀阵外围防御罩上,七彩灵力与金色流光交叠对冲,在发出一声巨响后,炸开了一朵璀璨的烟花。
杀阵除去泛起一圈经久不息的波纹外,看上去毫发无损,倒是少楼主的脸色,瞧着肉眼可见的白了一点。可这脸色还没白多久。
眼前就递来一只碗。
无论是眼熟的褐色瓷碗边,还是随着风萦绕在鼻尖的繁杂药味,亦或者是碗中眼熟的液体,液体中静静漂浮的各色药材,都表明
谷不知看着看着,脸色当时就有点绿。
鬼知道他方才到现在已经喝了多少碗。没有一百碗也有八十碗,但从外面原本是瞬发的灵力光箭,到现在时不时慢悠悠的崩个烟花,就知道他在其中付出了多么艰辛的努力。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想撂挑子不干了。可看着身旁老人颤颤巍巍的手,远处那一双双眼中充斥着感激,甚至还混杂着一些微不可见的祈求的人们。以及屏障周围,自发聚集,拼命为屏障输送灵力极力维持平衡,脸色同样苍白,连身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