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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破庙为师尊殓尸 考核大比

我刚入道的小师弟,莫不是太欺负人了,再说一句,就算谢染真的有得罪你的地方,那你也不该私下动刑。”

“比试台可是有不成文的规定,各宗子弟在考核之际不得私下进行任何争斗。”

她观谢染身上已经带了伤,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讨论了。

“道友不如听了整件事情经过再同我理论不迟。”季无恙一顿,又道,“在下贴身的玉佩丢了,在这位谢道友身上发现了,先不说偷窃事小,此玉佩是家父临终前赠予我的护身法器,于我而言其意义重大。”听起来他似乎有充足的理由。

“那也不是你私自动手的原因。”朝华皱了皱眉。

朝华看向谢染,淡声道:“玉佩是你拿的吗?”

谢染摇了摇头,他目光有些麻木,像是见多了这种场景,直到朝华问他方才缓过神来:“不是我,师姐,我断不可能行这种苟且偷盗之事。”

先前一堆人围着他,并没有给他机会说话,上来便直接动手,在他身上翻了半天翻出来一枚玉佩,可是他完全不知这玉佩为何出现在他身上。

像是怕朝华不信一般,谢染向前了两步,眼里盛满了乞求:“师姐,真的不是我,我不知为何玉佩会出现在我身上......”

妙心拉住了有些失控的谢染:“我们信你。”

一句信你,让谢染的心顿时定了下来,他的眼眶微红,心里涩涩的。

他担心朝华和妙心也同那些人一样以为是他偷了玉佩,毕竟,从来没有人信任过他......

“你怎知这玉佩就是他偷而不是旁的原因?”朝华问道。

“道友的意思是?”季无恙也不傻,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窍,不过现下种种证据都指向谢染,他不知道朝华哪里来的自信这样说,“道友如何确信不是他偷的?”

朝华擦掉谢染脸侧的血迹,温声道:“因为他是我师弟。”

因为他是她师弟,是那个在雪中陪她跪了一天的小师弟,是那个在仙魔大战中宁愿刺伤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她的师弟。

她不知道上一世谢染为什么会给师尊下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谢染会在最后拼死也要帮助她,但起码现在,一切都还未发生,起码现在谢染还是她师弟,那她就要担负起作为师姐的责任。

若他日后仍然犯错,那她会亲手了结他,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师尊。

这一世,她还对他有些怜悯,仍然打算给他一次机会。

她转过身背对着谢染,也就没注意到谢染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色,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原状,仔细看去,里面恢复了方才的麻木。

“所以我相信他。”

站在他旁边的妙心只觉得有一瞬间突然感觉浑身毛骨悚然,但是仔细去感受却又没了,妙心挠了挠头,以为自己这几天修炼太紧张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季无恙摆了摆手,先前还围在一旁的天魔道弟子全都悉数退去,现下只余朝华四人,还有站在一旁不敢上前的柳恒。

一个谢染他可以随意处置了,毕竟这人才入宗一月有余,实力也不怎么样,他就算私下处置了,有着充足的理由,沈书淮也怪不了他什么,但是朝华不一样了,这位长玉仙尊首徒在苍衍的地位可不低。

柳恒缩在一旁不敢上前,但也不愿意离去,他手里拿出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在那记着什么东西,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刚遇见的居然是长玉仙尊的首徒,这可是朝华第一次在各宗弟子面前亮相,可不得好好记录下来。

“听闻苍衍有一戒律堂,堂主方夷秉公无私,查案分明,朝华道友,不如我们去戒律堂再言?”季无恙眯起了眼,摊开手耸了耸肩,语气有些不容拒绝。

季无恙不愧是天魔道弟子,不止身材魁梧,在他说话的同时,胸前的肌肉也随之滚动,看的妙心一愣一愣的。

都说天魔道是莽夫,可这莽夫身材未免太好了。

朝华伸出手,做了邀请姿势:“那便依季道友所言。”

妙心回过神来就听到朝华这句话,她扯着谢染跟在朝华后面,偷偷传音道:“我们真要去方师叔那里吗,方师叔可凶了。”

想到方夷处理事情冷血无情的样子,妙心打了个寒颤,自从上次在戒律堂见过方夷惩罚人的模样她就再也不敢踏足那个地方了,每每遇见方夷都躲得远远的。

“要去。”如果不去,这件事收不了场,这不单单只是一个玉佩的原因,季无恙此举,无非是想趁考核之际让苍衍难堪。

也许不止如此。

只是她不明白,季无恙为何单单对谢染一人敌意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