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从哪变出来一本书,厚厚的,边翻边道:“我记得书中有记载,在哪里来着…
他抬头看了看宥临:“殿下别急,我给您翻一翻,我记得你小时候侍奉你的那个阿嬷好像有类似的症状…”宥临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知道了,龟医师,不用翻了。“他被念叨的头疼了。
龟医师充耳不闻,依然翻着书:“在哪里来着…朝华却垂下了眸子,方才宫不尽明明要开口说什么,可是在大祭司进来后却说不记得。
她抬头看向大祭司,正巧发现大祭司正在盯着她。面具遮盖住他的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却能看见他眼底浓厚的探究与兴趣。沈书淮轻轻侧身,挡住了视线。
“方才可有事?”
朝华看向沈书淮,摇了摇头。
却突然发现沈书面眉头一皱,紧接着,耳边传来凉意。沈书淮手指一抹,上面浸出血色。
朝华看到后愣了愣,方才倒是有轻微的痛,她也没在意,想来是宥临带起的风伤到了她。
她看到沈书淮周身灵力暴涨,屋内空气一窒,除了朝华身边,每个人都感受到一种恐慌感。
龟爷爷翻书的手顿了顿,慢慢抬起头,眯着眸子叹了口气:“年轻人内…
“长玉,你什么意思?"宥临道。
大祭司这才看向沈书淮,他从一进门,就感受到这人身上危险的气息,以及一股不属于妖域,令他熟悉的人修的气息。
长玉,是他想的那个长玉仙尊吗,真有意思,大祭司缓缓笑了,可从外界来看,谁都看不清他的神情。沈书淮转过身:“没什么意思。“他摩挲着手指的血迹,开口道:“单纯的见不得红。”
紧接着便缓缓拔剑,如潮海般的灵力直奔宥临而去。“你为了这么一个小伤口,竟要同我打?”他有些不可思议,这伤口是他方才不小心伤到的,沈书淮何时护短成这样了?
这还是当初他被打趴,能说出“技不如人"的沈书淮吗?“我说了,我单纯见不得血。“沈书淮不同他废话,直接飞身而上。
而榻上的宫不尽,身子刚恢复一些,又在这浓郁的威压下晕了过去。
宥临退出殿内,飞在空中,看着他面前的沈书淮。见不得血?是见不得朝华流血吧!
他以前杀个魔杀个妖跟切菜一样,他要是见不得血早干嘛去了。
宥临感觉有些冤枉,他方才也是气急,他儿子都要被人杀了他能不急吗?
可惜面前的沈书淮不打算听他解释。
既然这样,只能打了。
朝华看着二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有些着急。身前却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朝华小友。“大祭司开口,垂眸看着面前的人。他状似不经意道:“我突然想起一事,凡间近日都在传,长玉仙尊有一弟子,名唤朝华,在前段时日的远古秘境中得了不小的机遇。”
朝华猛的转头。
“当时觉得有趣,现下想来,这人竞和你的名字一样。”
他到底是谁!?朝华眸中泛起警惕之色,妖域和人间早不通信,他一个妖域的大祭司,怎么会关心人间的事。大祭司看着朝华的样子,声音含笑:“何必紧张,只是没想到长玉仙尊竞来了妖域,同你,倒也十分熟稔。”朝华后退半步:“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大祭司不多言,没有继续靠近,垂眸扶了下面具。“是我想岔了,朝华小友可是青丘的女郎,怎么会是长玉仙尊的弟子呢。”
龟医师听不懂这二人在说些什么,但他背着手,给宫不尽掖了掖被角。
“病人需要静养,你们二人要聊天出去聊。“语气毫不留情面,一点都不因为面前的人是大祭司而缓和。“还有天上那两个,走远点去打!"他道。朝华看了大祭司一眼,率先走出了屋内,大祭司紧随其后,只不过在离开时,扫了一眼榻上的宫不尽,又缓缓带上门。
龟医师在妖域活了千万年,连宥临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一个大祭司。
朝华出来后,发现身后没有大祭司的气息,她顿了顿,又想到刚才的话,皱起了眉头。
那位大祭司到底是什么人?
上一世她从未听说过这号人,而且他身上竟无半点妖气,还给她一种熟悉又阴森的感觉。
是敌还是友?
思索间,那两人已分出了胜负,朝华听到“砰"的落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