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亲专程、甚至带上自己一同赴宴的原因了。
李晋红光满面,见好友如此给面子,莅临现场,先是热情洋溢地拍了拍老友的肩膀,见谢沉还是一如既往的排斥任何的肢体性接触,他也并不懊恼,转而盘问起谢苡夏的近况来。
“苡夏!?”
“几年没见,你已经变成大姑娘啦?”
“现在读几年级?”
谢苡夏见父亲默不作声,她本身也没多大指望,便自己从容应答:“初二。”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的好朋友李泯乐?”晋叔立即搬出了他的宝贝儿子,“他现在高一,正好比你大两届。”
“不是我吹牛啊,我这个儿子也很优秀的……”
一般说这话的人,多半就是为了吹牛。
他本想介绍认识的亲儿子倏地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别吹了,爹。”
“之前谢苡夏同学来我们学校和我们这群高中生一起参加数理竞赛呢。人家苡夏妹妹和我们学校那个学霸并列第一,”李泯乐坦然承认,“你的儿子我也参加了,倒数第一。”
“你这小子,天天在外面没干正事,净给你爹丢人现眼!”
李泯:“这能怪我吗,您认为您和谢叔叔能比吗?”
自认为没有相提并论必要的老父亲李晋直截了当地踹了儿子一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爸,这么多外人在呢,您这可别一不小心丢了自己的老脸。”
“你这小子!”李晋当着谢家父女的面儿,不忘多加提醒,“记住,下次那种比赛,咱不擅长,就别参加了吧。”
谢苡夏不由被逗笑了。
虽然李泯浑身上下全然没有一处过人之处,但他和他父亲之间的相处模式,显然轻松愉快,这是她和她的父亲谢沉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
“夏夏,下次来我们高中,喊一声‘哥’,知不知道?”
“哥学校里的蛋包猪扒饭可好吃了。”
李泯乐自说自话道:“你这‘天才少女’往我对面一坐,你说我多有面子啊。”
“还是别吧,”谢苡夏婉拒,“你原本操场上给你送水的恐怕也只有一两个,这一被误解,怕是连这一两个也跑路喽。”
李泯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谢苡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看见了流星似的:“夏夏,你还会开玩笑?”
“我还以为你们这群好学生只会学习呢。”
“无聊的时候,找哥一起……学习呗。”谈及这些的时候,李泯差点就直接和谢苡夏勾肩搭背了,要不是谢叔叔的面色随时可能会冷下来,不好看,他可能真那么做了。
他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险。
话到嘴边的“玩”,俨然也因此变成了“学习”。
“再说吧,你去帮我拿块开心果巴斯克。”谢苡夏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支开了他。
父亲与她走散了。
似是不断和今日的主角晋叔打招呼的人不少,而他并不疲于应酬,又在绘声绘色地跟着身边人吹嘘些什么;父亲则走到无人之境,到晚宴隐蔽的一隅抽烟。
甜品台上的摆盘精致小巧,琳琅满目,可她总觉得空缺了什么。
很快,李泯乐吊儿郎当地捧着法式餐盘回来了。
“你说,夏夏,要是我们两家日后联姻的话,能不能你把我们家公司也兼并了,或者,直接纳入你的管理范围?”李泯乐异常大胆地憧憬着他们的未来。
谢苡夏:“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我这个人不贪心,我也不会奢求你拥有财富的一半,你只要每个月按时给我足够定额的生活费就行了。”
谢苡夏懒得理他:“滚。”
可李泯乐不依不饶:“夏夏,也不是完全因为我想偷懒,这两年没见,你变得更漂亮了。”
从数理竞赛的那一日,他就发现夏夏长开了,比儿时出落得更加难以令人挪开视线了。
谢苡夏明白一个人的无耻,却还是没想过有些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可不会同李泯乐的老父亲一样仁慈,她对准的可是他脆弱的膝关节。
“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生日宴当天的主角连连发出哀嚎,却没有人敢上前打搅的,原因不外乎,人家谢李两家本就走得近,小孩子之间的玩闹也是常见。
谢苡夏发觉有的时候,她发觉母亲交给她的那一套很有用,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按照规则走的。
譬如说现在。
该使用暴力的,绝对没有必要采取“非暴力”。
众人的视线均转向讲话的晋叔身上。
喷泉前,这位屡次创业、屡次失败,最后回到家族企业的中年男人享受着家人朋友的瞩目:“很高兴大家参加我和太太的十八周年纪念日啊。”
“今天,正好也是犬子泯乐十七岁生日,算是个半大少年了,以后,还要仰仗各位叔叔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