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命他拿出身为家长应有的格局:“你觉得你这样在夏夏面前,像是个合格的父亲吗?”
谢沉却自己打破了那一重的框架,父亲的权威没有让他抛弃他的个人情感:“合格的父亲'就必须时时刻刻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因为看见自己的前妻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吃醋?”
“我的意思,别做个四处炫耀名下财产的爸爸,太招摇了。”
“至于你吃不吃醋这件事,我不管。"司琦言尽于此。谢沉却总能比司琦想象中更擅长找到契机:“司琦,你的意思是你允许我……
“不,”司琦坦言,“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干涉你,毕竞这是你基本的人权。”
“而不是我在鼓励你,谢沉。”
男人沉溺于前一天夜晚制造的羁绊:“我们昨晚分明都都快那样了
司琦诚实地面对身体的欲/望:“这里是巴黎,这种事情随时都在大街小巷发生,难不成就因为发生一点谈不上正式的前戏,你就认定了我们必须回到过去吗?”“抱歉,"男人沉声道,“我只是纯粹不希望你和那类人走在一起。”
谢沉就像是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仍然和以前一样处处设防、控制,非常容易引起她的抵触情绪,那么,他们就几乎断绝了这种关系更进一步的可能。
“哪类人?”
但他对待沈砚清的态度仍旧轻蔑:“只有皮相的男人。”
“谢总,你也或许应该了解一下对方的身价背景,再开口说出这种话。”
司琦还没当面听过谢沉在她面前贬低任何的异性,谢沉从来都是高姿态的,不屑于同别的男人比较的。也不说这种不成体统的话。
“而且,别一口一个′皮相',"司琦不着痕迹地点了点他,“有的时候皮囊也很重要,不是么?”毕竟,假使谢沉不衣冠楚楚,不长着这张骨相优渥的脸,那昨晚的意外也不会悄无声息地发生。“和一个帅气的人相处,总比与丑八怪交流要愉快得多。”
谢沉的目光再度全神贯注地望向她,开幕式的三色烟火如同寻常的背景板,不值一看,他郑重其事地和她说:“我不认为那种人配得上你。”
司琦当然明白自己这位前夫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他的人生经历好像在自己以外没有得到过任何的教训,她甚至不必抬眼,转而将他的心声表述,“那你是不是又要觉得世界上和我相配的人,只剩下你了?”果不其然,男人没否认:“除了我,我不认为你有更好的选择。”
“得了,"司琦从男人身上一如既往地领略着过分的自信,“这些话你别和夏夏讲。”
他们回到了原有的坐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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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谢沉在外头人头攒动的地方那样高调地表明心意,司琦却很快摒弃了心中杂念,很快,她投入了这场空前绝后的、连完整彩排都没有过的开幕式。开幕式的新意不止于此。
致敬新潮作品《祖与占》、《法外狂徒》的“两男一女"的“浪漫”情节已经登上了大屏幕。
司琦就知道她之前的紧张并非毫无道理。
从镜头切入法国国立图书馆的那一刻起,她试图蒙上谢苡夏的眼睛,夏夏却难得不够乖巧地躲开了。“你不能看这些。”
谢苡夏不知道为什么,她完全可以和自己的母亲说,人的三观不会随着一个视频的冲击就有所更改,这种文化输出多半也只能算一个不起眼的笑料,也以为母亲这么执迷于捂上她的眼睛完全没有必要一一
这个年龄段的她已经读得懂这场戏最后关上门的意义。可谢苡夏同学也奇怪地发觉她很享受,享受着母亲对她身上投入的前所未有的关注、爱以及特殊的照顾。那些都让她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不过的小孩。她甚至兴奋得想把在奥运会上发生的这个和母亲之间发生的这段互动跟闻晴描述下。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为身边一对争执的男女吸引,男女都是高瘦的白人,女人的英文很差,同样男人的法语语法也全部出了错。
“哇,这种做法简直非常French。”面对“两男一女"的这一段开幕式画面,美国男人不禁给出他的评判,但他的法国女友顿时感到不快了。“这种事情不止发生在我们的国家,在世界上任何的角落都可能发生。”
美国男人强调:“我认为你们这个国家发生的频率更高些。”
女人无语地失了笑,她的目光四处打转,不过她像是很快有了了不得的发现,找到了她理论的依据。“我认为,别的国家有魅力的女人也完全可以那样做“譬如,就在我们身边。”
她望向司琦,两个长相出众、气场不弱的男人同时站在漂亮而又性/感的女人左右,她便顺理成章误将司琦和谢沉、沈砚清的关系误解成了“"一女两男"的关系。眼见夏夏立即想要替自己上前反驳,区区这种小场面,司琦当然自己一个人足以应对自如。
她主动上前,打破旁人无聊的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和你设想的不一样。”
“不好意思。“法国女人似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