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稳重。明明她才一年级,却已经有堪比后藤前辈的内核了……那种感觉。”
“啊,这个………岩泉思索了一下,“你还记得之前我们中午的时候听到的一个广播吗?就是一个人说自己重新站起………
“附……及川回想,那篇文章的有一些话他还记得很清楚,不过,“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
“在那次脚踝受伤,没去社团的时候,我有跟着村上去广播部帮忙,广播部那边最底层的柜子里不是放着很多读过的废稿吗?我翻到了这篇文章。”
岩泉低着头,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子,情绪似乎沉了下去。
“上面写着,作者是千鸟山学园,秋山优。”“我看完了那篇文章,上次我们听的时候,是从后半才开始听的吧?”
“其实前半段,她就已经写出了一一她小时候失去了母亲,后来的车祸导致了她的腿受了伤,父亲死亡,在那之后,她是被亲戚抚养才得以生存……
及川彻回到家中,躺在自己的床上,有些迷茫。小岩告诉他,这件事最好不要说给其他人,毕竞广播部那边的人说,作者一开始就不想被人知道名字,在念稿子的时候也没有提起她的名字,所以也就不会有人特地去探寻那篇文章的作者。
脑袋里很乱。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在比赛前夜,被与比赛完全不相关的东西占据了思绪。那些原本不懂其含义的场景,慢慢地、一件一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像是从海底飘上来的泡泡,到了空气与水的交界处,其实也惊不起太大的波浪,只是让原本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而已。
一道一道,涟漪相互交错。
震荡。
这个是你家里人做的,还是自己做的?
在问出这句话之后,秋山优沉默了一瞬,一直到略过家人这个字眼,她的神态才恢复至平常。她早已失去了至亲之人,即使身边仍有家人,但与父母也截然不同。你的左腿为什么要戴着护膝?
因为有腿伤,不能受寒。
所以那场雨下得猛烈,她一个人躺在冰冷湿润的泥土之中,不求助,也不试图保护自己,只是呆呆地看向天空。她说。
土很软的,不是太疼。
她别过头,像是想撒娇,又不知道怎样去做。笨拙,又可怜。
想……躺一小会儿……
不会太久的。
好吗?
于是及川彻挡住了她的雨。
小秋山,身上怎么样?
疼。
一定,很疼很疼。她明明说过了,自己的腿不能受寒。所以,她需要在春天也一直戴着会让人不舒服的护膝。所以,即使是把她送到了楼梯口,她也没有力气上楼。所以,那段时间她才没有和他们一起放学走路,而是被人接走。
在背起秋山优的时候,及川川彻的第一感觉是很冷,且很轻一一轻到完全不是那个身高的女孩子该有的体重。然后,她的血浸染了他的衣服。
印下标记。
一个挣扎着想要抓住命运的脚踝的人,又能有多体面呢?
喝彩是少数人的特权,寂静才是我最熟悉的常态。我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今后的一切,好像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原来,她早已远远地走在了前方,早已完成了所谓的成长,早已经经历过许许多多。
可是一一
“时间还很长,为什么要如此急躁呢?”
“慢慢来吧。”
她原本,也应该有机会慢慢来的。
大
………及川前辈,“有人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盯着人家看了许久,“是没有睡好吗?”“我明明都已经告诉过你,要好好休息的…她像是有一点不满。
此时青城的队伍已经下了巴车,正准备进入体育馆热身,大家乱糟糟地围在一起,倒是没人注意他们这边的谈话。
“啊、可能是还有点团困……"及川彻挠了挠脸,状若无意般转移了话题,“那个,昨天的事情,抱歉……我当时说的话有点不太好……
“没关系的,还是今天的比赛更重要,“对方丝毫不在意,甚至没去看他,而是低头在包里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递来一盒糖果,“吃点薄荷糖,提神。及川前辈现在的状态可不适合上赛场,赶快调整一下吧。”“噢奥……及川接过糖盒,总觉得自己现在经常走神,视线稍微一偏移就会落到她的身上。不过等一会儿热身的时候,应该就会不去在意了吧。
“呜哇,及川你这小子居然吃独食!"花卷注意到及川川从秋山手中接过了东西,三两步走来,勾肩搭背地趴在及川身上,“秋山,也给我一点啦。”
“不能让及川一个人占便宜!”
“我也要一一”
“喂喂怎么还抢啊!“"及川慌乱地护住手中的糖盒,“这可是小秋山先给我的!”
忽然就闹起来了。
“又不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