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户口落在农村,到时候他出阿喜的学费。
唐猛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就是他,也没办法把阿喜的户口上到城里,倒是可以帮阿喜在乡下找一对和善的养父母。
本来他把陈虎押到江安区审讯,就不合规,月牙儿亲人不追究陈虎的责任,静贤区派出所没理由扣押陈虎。就算他说陈虎意图纵火,火没烧起来,静贤区派出所也是以批评教育为主,天亮了,就放了陈虎,根本不给他留审讯陈虎的时间。
阿喜说陈虎涉嫌拐卖人口,这个时候,拐卖人口刑法严厉,比倒卖走私严厉。静贤区派出所审讯陈虎,就即合理也合规。
唐猛想起了林北说的那番话,直接把陈虎押到淮市公安局静贤分局责任区刑警二队。
陈虎见不是派出所,而是刑警大队,激烈反抗。年前,淮市公安局召开大会,唐猛作为代表在会议上讲话,刑警大队大队长认识他。
唐猛言简意赅跟大队长说陈虎犯得事:“陈虎在新台区犯了罪,侵吞工程款,拿施工做幌子,在工地上聚众赌博,静贤区不好越俎代庖审讯陈虎。但是陈虎在静贤区蓄意纵火,我这里还有一个证人,证明陈虎在静贤区还涉嫌拐卖人口。”
刑警大队最近半年一直在打击拐卖人口,他们真的有权利审讯陈虎。
大队长亲自把陈虎关进审讯室,不许任何人和陈虎接触,找唐猛了解案件详情。
大队长安排人给阿喜等人作笔录,他邀请唐猛跟他进去审讯陈虎,随行的还有一名记录员。
陈虎不回答他们的问题,十分嚣张挑衅他们,目的就是让公安控制不住脾气打他。只要他身上有伤痕,他就可以指控公安屈打成招,大姐会让这群人脱一层皮。不管陈虎如何挑衅,每一个人都很平静,反倒是陈虎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嚣张。
大队长、唐猛、记录员离开,又进入审讯室。来来回回好多次。
现在凌晨4:30。
三人再一次进入审讯室。
唐猛看手表:“你已经在这里待了8个小时,足够的时间让你大姐发现你在刑警大队。”
他拉开椅子坐下:“我们打个赌吧,我打没有人到刑警大队认下你犯的罪。”
陈虎没了之前的嚣张,但也不说话。只要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承认,大姐就容易捞他。
“妈祖,掷篓,圣杯。"唐猛胸有成竹报出三组词组。陈虎身子一僵,错愕地瞪唐猛。
“这段时间,你搞出来这么多事,你大姐的酒店被我的同事盯上了,我们查到了很多事,你不信?"唐猛自信笑,“你名下有很多烟酒店,卖灵猫香,海狸香。你想说我们既然查到了这么多,为什么不查封你名下的烟酒店?这不是放长线钓大鱼嘛!”
唐猛乘胜追击击溃陈虎的心理防线:“你大姐在搞邪教,你大姐的酒店面临被查封的风险,你大姐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她哪有时间管你?”
二姐说大姐赚够了钱,一家三口移民到欧洲。大姐没赚够钱,但大姐将面临坐牢的风险,大姐会不会潜逃到欧洲?
陈虎告诉自己公安在骗他,但这个念头升起来,便挥之不去。
“…你拐卖人口……
陈虎的两种思想在打架,唐猛说他拐卖人口刺激到了他,他发疯,被大队长制止住。
陈虎颓废瘫坐在椅子上:“不是我,是我大姐,就算我不拐卖林聪,我大姐也会找别人拐卖林聪。”唐猛和大队长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陈虎心里防线已经崩溃,两人和时间赛跑审讯陈虎,争取在陈虎大姐找人给陈虎顶罪前审完陈虎。大
天亮了。
林北不知道唐猛审陈虎审的怎么样,他此时正在卸院门。
院门被柴油浸入味了,林北不打算用这个院门,把卸下来的院门放院子里,他知道等会公安会来他家看两扇院门。
向往常一样,起床坐门槛上醒神的林聪发现他家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
他一下子清醒了,绕着院子转,转到院门前停了下来,他家那么大的院门呢!
空气中的味道也不好闻,林聪寻找这股味道来源,顺着气味找到他家的院门。
他家院门背着他横躺在墙角伤心,林聪似有顿悟,跑回屋拿花露水回来,洒门上。
林聪放下花露水,爬花架上挑花,喊爸爸给他剪花。林北拎着小孩去洗漱,小孩手里还抱着一支花。林北把这支花放车篮里,父子俩跟打仗一样洗漱完毕,林北把他的小书包挂车把上,骑车带他吃早饭,把他送到王老师家,骑车赶回来。
林聪今天送给老师一支黄色月季花,跟老师说他家院门昨晚跑出去玩耍,掉进臭水沟里,怕被其他门嘲笑,藏了起来,哭得好伤心。
他问:“老师,我家门晚上会跑出去玩耍,我家花晚上会跑出去玩耍吗?”
王新程:“…我们复习昨天学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