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就能让他过得相当滋润。他很满意他的大学生活,虽然跟程秋来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但好歹是上了大学了眼界也确实被拓宽了,他现在过得很好,也很快乐,他希望叶曙华的去世不要给她造成太大的影响,只要她能像从前一样平平淡淡,无忧无虑就好。压在心头的大山轰然倾塌,束缚灵魂的枷锁应声落地,拜托了叶心怡的纠缠,程秋来的确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轻松。
深秋雨急,又将青石镇笼罩在一片荒芜之中。
也挡不住四溢的香气。
程秋来没急着回店里,打着伞在街上闲逛,镇上有几处步行街小吃众多,即使下着雨都是一个镇上做生意的,或多或少有些交集,有些商户认出她,会同她挥手打招呼,程秋来便笑着回应。
“程老板呀!好久没看见你了!”
程秋来驻足回头,看到糖炒栗子店的老板系着围裙匆忙跑过来,看着她喜笑颜开:"亭亭去上大学了,你也不来光顾生意了!来,这是刚炒出锅的栗子,可香了!我给你装了点,你拿回去尝尝.......
程秋来先是拒绝,然而对方盛情难却,她只好道谢接受心意。回到店里,将栗子往桌上一丢,程秋来双目空洞,盯着挂在屋檐上的雨滴看的入神。她不喜欢欠人情,所以等雨一停,立马包了束花送去了栗子店。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一下午都没客人进店,程秋来把店里卫生打扫了一遍,累的直不起腰,又检查了一遍冷藏柜里的鲜花,挑出即将下线的部分,照例分成了三份。本着由近到远的原则,她先送了隔壁茶庄的那份。
店开着,白颂雨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旗袍浓妆艳抹的女人。第一眼脑子里就冒出风韵犹存四个字。
女人约莫四十来岁,保养得体,除了眼角细纹较多,身段依旧窈窕,程秋来看到她的“买茶叶吗?自己喝还是送人?"女人绕过桌子来到她面前,声音尖细。“我是隔壁花店的,这些花快谢了,送来给白老板新鲜两天。”程秋来道。女人上下打量了程秋来一番,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语气也有些不善:"哦,你就是隔壁花店的老板呀,来的不巧,颂雨刚出门了,这些快谢的花也劳烦你带回去吧,我对花粉敏,以后都不用往这边送了。
程秋来微微一笑:“好,打扰了。”
出门后,她直接将花丢进了临街的垃圾桶。
紧接着,带着第二束花去了水果店。
高晓丽正在店里,且正因为下雨没什么生意而发愁,冷不丁见程秋来带着花过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连忙搬凳子给她坐。
“妹子!你刚刚也去茶庄了吧?"高晓丽压低声音道:“见到卢艳了吧?”程秋来:“那个穿旗袍的女人?”
在就住一起啦!哎呦我跟你讲,她可奇葩了......
高晓丽连连点头:“对,对,就是她,白颂雨新找的老婆!也不知道领没领证,反正现程秋来津津有味地听了快一个小时。
当年高晓丽跟舒曼秀大概也是这么蛐蛐她的,而现在,她已经彻底替代了舒曼秀。如高晓丽所说,卢艳对出现在白颂雨身边的任何女人都有着强烈的敌意,而跟白颂雨当了十来年邻居,年轻貌美且单身的程秋来成了她的头号敌人,当她带着花出现在店里时,她嫉恨的眼神恨不能将她撕碎。
程秋来对此毫不在意,毕竟两家只是邻居关系,做的也不是同一种生意,给她带来的唯一麻烦就是以后买茶叶不方便了。
幸好镇子虽小,却也不止他一家茶叶店。
只是少了个能来往的邻居,日子又寡淡不少。
渐渐地,程秋来也不想再跟高晓丽接触了,自从俩儿子上学走了,老齐觉得夫妻俩没必要都耗在店里,自己找了个货车司机的工作,留高晓丽独自忙活,高晓丽正值更年期需要倾诉的年纪,偏偏老公孩子都不在身边,心中苦闷无处发作,只有找程秋来吐苦水聊八卦。程秋来倒也不介意安慰她,但每天都来实在令人吃不消,尤其一没话题,高晓丽就张罗着要介绍对象给她。
晚上躺在床上,听着阳台花盆里传来的阵阵虫鸣,程秋来意外地失眠了。也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任何微小的气流掠过皮肤都会带来一阵寒意,即使盖着被子也无济于事。
她不喜欢穿衣服睡觉,现在更是得以肆无忌惮。
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江驿舔去唇角水渍抬头看她的迷蒙眼神,是循循没入时引发的阵阵颤栗,是汗水滴在他背上时,听到的放肆呻吟。程秋来喉咙发紧。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也许到了某种年纪,就会渴望陪伴,就跟高晓丽一样。短暂思忖后,她拨通了某个号码。
“过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