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头的梁九功听到了异常的动静,心中暗道不妙,惊得掀开马车帘子,就看见乌雅氏面色惨白的跌倒在马车里。
“万岁爷息怒,奴才这就将她拖出去。”
“不必,传太医。”
梁九功闻言,愣怔了一瞬,随即转头将随行的太医叫来。
太医入了马车内,正要伸手搭脉,倏然感觉到万岁爷冷冽的眼神,登时顿住。
从前他也曾多次替御前的宫女诊脉,没见皇帝露出这种让人恐惧的眼神。
这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味,却让人如芒在背。
梁九功也被万岁爷的眼神惊着了。
只因,此刻万岁爷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独占欲。
梁九功压下心底的震惊,目光复杂看着乌雅氏。
少顷,他取下了乌雅氏衣襟上的帕子,让太医隔着帕子诊脉。
马车内莫名的威压渐渐消弭,太医屏住呼吸诊脉。
“万岁爷,这位宫女受了寒,又来了月事,才会疼的昏厥,奴才取些暖宫的药丸给她温水送服即可。”
“为何来月事会疼晕?”
玄烨凝眉,觉得匪夷所思。
“回万岁爷,女子的体质各不相同,这位宫女血气不足,体寒严重,最受不得寒气,行经受孕都需血气运转,她气血不足难免经脉滞涩。”
梁九功看万岁爷还在皱眉,于是硬着头皮,开始给乌雅氏找补。
就怕万岁爷觉得乌雅氏体质差,太过矫情,而对乌雅氏有偏见。
“万岁爷,女子月事疼的厉害是普遍的现象,但许多女子生儿育女之后,反而就不疼了,待乌雅氏生儿育女之后,估摸着也能少遭罪。”
“哦。”玄烨总觉得眼前虚弱的女人就像破碎的瓷美人,脆弱的让人心悸。
“万岁爷,奴才将乌雅氏带出去,一会奴才来伺候您。”
此时梁九功俯身准备将乌雅氏抱出去。
“不必。”
梁九功讶异的将放在乌雅氏腰上的手,快速收回,愣怔一瞬,才反应过来回话:“奴才遵命。”
此时太医也已经调配好了汤药。
玄烨看到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正没轻没重的去掰开乌雅氏紧闭的牙关,顿时升起无名火。
“滚下去!”
梁九功颤了颤肩,愕然明白万岁爷要亲自喂乌雅氏服药,于是赶忙匍匐在地,倒退着却步离开马车内。
梁九功才坐稳在马车前,忽然马车里又传来万岁爷冷冽的声音:“进来喂她服药。”
梁九功:“???”
他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圣意了,万岁爷这又是何意?
梁九功一头雾水的入了马车内,竟然看见万岁爷手里端着汤药,见他来了,才将汤药放在了茶几上。
梁九功跪在地上,将乌雅氏抱在怀里,开始轻轻的掰开她的嘴巴,将汤药一股脑的灌入她口中。
他是故意的,他想要将乌雅氏呛醒,免得她昏迷中会冲撞了万岁爷。
“狗奴才!”
听到万岁爷染着薄怒的呵斥,梁九功赶忙哆哆嗦嗦的回话:“万岁爷,奴才笨手笨脚的,哪里伺候过细皮嫩肉的姑娘啊,万岁爷饶了奴才吧。”
“滚出去!”
“诶诶诶诶诶!”梁九功头皮都吓得发麻,赶忙将昏迷不醒的乌雅氏放在马车侧坐,就焦急退出了马车内。
此时马车缓缓行进,昏迷中的吴雅靠在马车厢壁上,随着山路颠簸崎岖,她开始无意识的东倒西歪。
眼看着她脑袋一歪,即便跌倒在地,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穿过她的腰肢。
玄烨轻轻一带,就将瘦弱的女人揽入怀中,免得她摔死。
离得近才发现她嘴角还残留着汤药渍,玄烨随手取了帕子,将她的嘴巴擦干净。
他的指腹不经意间划过女人柔软温热的唇瓣。
她的唇很软,以至于玄烨凝眉盯着她莹润的唇许久。
一个疯狂的念头随着欲念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叫嚣,咆哮,嘶吼。
他想尝尝吻她的滋味。
意识到自己荒谬可笑的想法之后,玄烨别扭的侧过脸,不再去看怀里的女人,他对容貌妖艳的女子厌恶至极。
只不过乌雅氏对大清有功劳,他才会对她再三破例。
可脖颈儿间忽然传来阵阵暧昧的热气。
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乌雅氏柔软的唇压在他脖颈上,痒痒的酥麻感觉袭来,带来的难以言喻的颤栗感。
他脑海里响起梁九功那狗奴才的话:让她怀孕,生儿育女就不疼了。
让她有孕,让她生儿育女。
可让她受孕和生儿育女的男人又是谁?
玄烨莫名觉得烦躁,烦躁不安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那种感觉随着马车颠簸愈演愈烈,玄烨开始恼怒,随即将女人推开。
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