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讨苦吃么?三意,也该趁你
但凡是个聪明人
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吧。就算三心不在的时候,哪儿有当面的呢。她噼里啪啦说一大堆,倒是把奚元钧脸色说缓和了。得本垂钧着艴就妒复甥,艳会会想
着他的面。
知道此时应该和颜姝说什么,也有些难为情,因此不如不说。已得知是自己想错了的奚元钧,陷入无声的沉默。他的确不颜姝知道他的性情,她只
需要观察奚元钧的表情,发现他已经没了之前的紧绷,变得平平淡淡,甚至有些轻微的窘迫,这就够了。
她轻吁一口气,心道还好奚元钧是个讲道理的人,她只要解释清楚即可。
安心下来又想一想,颜姝还觉得有些因祸得福呢。她抢了羽觞,真正原因是为了避免奚元钧输给翁霁,如果奚元钧没吃醋误解,让他知道她这一层想法,恐怕也不是好事。换位思考,谁会希望被别人担心自己不如另一个人呢?这会儿奚元钧被转移注意力,已经不再纠结颜姝替他作诗的事了。颜姝趁热打铁表忠心:“世子,我一心想的可只有你。奚元钧别过头,看向另一侧。
不知为何,听到她这一句话,他只觉得浑身骤然起了一层激灵,直蹿到脖颈和耳后,一股热流点燃身体,耳垂忽地泛热,令他格外不适。
不由自主地,他偏向远离颜姝的方向,和她拉开距离,逃避她的视线。
颜姝无所察觉,问出那个她想了许久的问题,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问题:
“云淑和翁七公子定亲了,我很羡慕。我想知道,如果奚世子看得上我,可愿许我正妻之位?不能怪颜姝太直接,明知道奚元钧也对她有了特别之意,若舍不得拉下脸来有话直说
,耽误的只有她自己。
颜姝问完之后,心跳匆匆,沉默着等了许久。直到她温热的心一点点变凉,也没有等到奚元钧的声音。心灰意冷,颜姝转身离开,不再留恋。人生第一次经历动情,陌生和忐忑的夹击下,奚元钧一声在喉间艰难酝酿了许久的“愿意”,说出口时,人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