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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郎 第 23 章

着宜真的惬意,朝中却因为长公主府的时渐渐掀起轩然大波。

随着证据不断被查出,变得清晰,朝上几乎每天都有奏报。弹劾的奏章几乎堆成了山,在陛下几近默许的情况下,朝臣们识相的开始为之努力。

随着失态日渐严重,证人被接回京中,长公主府的气氛越发紧绷,宜真被寻了几次,也配合的面见皇后说了几句,但还是无济于事。

直到那日,三司呈上新的证据,陛下盛怒一一长宁长公主得到消息,想要入宫觐见陛下,却被拦在宫门前。

末了,她跪在宫门前叩首求见。

事情从开始发展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今正是四月,初夏时节。

日头一日赛一日的灼热,尤其是正午时分,若没有及时换上轻薄的夏裳,说不得就会被热意弄湿了衣衫。长公主年轻时是苦过来的,那时候的她自然不怕这点日头,可她养尊处优十余年,再加上到底上了年岁,哪还有曾经的体格,不过跪了半个时辰,就摇摇欲坠,汗如雨下。

长公主府这些年,在宫中到底经营出了些人脉,再加上有些人还念着陛下曾经对长公主府的恩宠,便想了法子将这个消息递到了御前。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陛下终归心心有不忍。只是这次的事他实在生气,有心想给长公主府一个教训,免得他们胆大包天,竞然敢谋害皇后。便就斥责了内侍,没有理会。

宫门外长公主府的人迟迟没有等到消息,不由心慌意乱。

之后又一个时辰,长宁长公主晕了过去。

一番忙乱,大家手忙脚乱的救治,长公主才悠悠转醒,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皇城之中依然没有动静,她这才真正意识到这位素来疼爱自己的兄长下了何等决心。她心心有畏惧,有心退却,可看着身边的儿孙,霎时落了泪。

任什么样的惩罚,长公主不怕,她活到这个年岁,又享了这么多年的富贵,知足了,可她还有晚辈。她拿帕子抹了泪,继续跪下,不断叩首。

“长宁求见陛下,请陛下开恩。”

“长宁求见陛下,请陛下开恩。”

她一句一叩首,不再是下午时的装模作样,没几下,额头就已经青紫渗出了血。同时努力拔高了声音,幻想能传进皇城,落在皇上的耳边。

长公主如此自伤,守门的禁军也不敢大意,忙报了进去。

陛下听了,先是惊愕心疼,然后就是怒火。他是兄长,但也是君,是皇帝!

自登基以来,他不知见了多少这般拼命请求的人,甚至还有撞柱的。

一开始,皇帝还有几分动容,可随着时日长久,一而再再而三,他渐渐失了耐心,只觉这是对他的威胁。这些人,以他们的性命,以天子的声誉来威胁他这个皇帝。

皇帝越发厌恶,甚至为此下了几番重手,后来就没人再敢如此。

可她没想到,如今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竞然也会如此。“让她磕。”

陛下振袖,怒形于色道。

襄台伯府,宜真很快收到这个消息。

彼时她正在跟宋庸下棋,这小子最近得了几分感悟,总想着找人同乐。江秀山棋艺寻常,已经下不过这小子了,她知道消息后,就接了手。

宜真对颜色的喜好分季节。

像萧肃的春秋,她喜欢橙色橘色等暖色,等到炎热的夏日,她则偏爱青绿等颜色。

她喜欢,往往也会影响到宋庸。

如今两人对坐,她穿着便于活动的窄袖青色上衣,配牙白花鸟裙,对面的宋庸则是一身绿色袍子。宋庸持黑子,宜真持白子,耐心的等到他落子。闻言,微微一笑。

“看来我这位好祖母是急昏了头。“她轻声。宋庸从不会任何关于外界的信息,哪怕是别人眼中不起眼的小事,闻言忙收了棋子,笑道,“母亲为何这样说?”“陛下吃软不吃硬,再加上两人兄妹之情深厚,若是主动认罚,再哀求一番,说不得陛下也就抬抬手放过了。”他愿意问,宜真也愿意说,她漫不经心的捻着白子,指尖淡粉,肌肤瞧着比那上好的羊脂玉还要细腻温润上三分。“可她这样跪在宫门外哭求,陛下只会恼怒,觉得她蓄意逼迫。”

“可不就是昏了头?”

宜真徐徐道来。

宋庸若有所思。

“可她进不了皇城,自然也没办法去陛下面前哭求。”他说。

自那次耍舒家二房几个孩子被宜真戳穿之后,宋庸在宜真面前就放开了许多,像现在这样,他以前绝不会如此说,只是默默听着。

宜真细眉微动。

“是啊,陛下下令,长公主不许无诏不得入宫觐见。”“孩儿觉得,不止这样。"宋庸道。

“哦?"宜真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宋庸眼中迟疑一闪,到底把话说了下去,道,“若宫中有人适时求情,说上两句好话,说不得陛下就能松口见一见长公主。现在这样……”

他顿了顿,看着宜真慢吞吞道,“看来这位长公主在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