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如……”“不许说了。“女孩儿轻声制止,顿了顿,道,“我,我想再试试。”
“若不能嫁给表哥,我后半生也没什么趣味了。“女孩儿的声音很低,但这句话却说得坚定。
宜真听着,将目光看向眼前的男子,直觉那女孩儿口中的表哥就是他。
这人生的俊美,言笑晏晏,一双眼似笑非笑,懒散靠在那里,放荡不羁,满身风流意。
如此出众的长相,她竞没印象,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见着宜真一直没开口,男子不由一笑,显然松了口气,拱手示意感谢。
明明是讨好的举止,可他做来,却莫名亲昵,仿佛两人相识已久,玩闹一般。再加上他那张出色的脸,撩人心弦。
淡淡一眼,宜真便就收回了眼神,看向将她引来的兰花。
生在假山之上,花茎半垂,随风轻动。
“多谢郡主。“好一会儿后,外面一直没声音,应当是走远了,男子才上前一步,垂首见礼。
宜真笑笑,显然并不在意。
她也无疑追根究底,淡淡点了点头,便准备带着人离去,但男子却又叫住了她。
宜真脚步微顿,侧首看去。
“郡主,恕在下有件不情之请,刚才的事…“他欲言又止。
“我只当没看到。”
事关女子的名声,宜真也不想多事,说话间脚步微顿。男子立时松了口气,很是自来熟的追上她,似是解释般说,“在下计青华,姑母是饶国公夫人。我借居国公府,并无意招惹诸位表妹,可…
“在下只好躲着了。“他苦笑一声,却又不失洒脱。原来是饶国公家的亲戚,宜真这才了然。
“原来如此,公子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不会乱说的。”
饶国公此人,行事做人,四平八稳,他是最早跟着陛下的那一批人之一,战功才智等并不显赫,但此人将稳这个字做到了极致,从开始活到了最后,得封国公。他的发妻早逝,留下的儿女也陆续死在了战事中,后来续娶的妻子是前朝知州之女,也算名门。计青华笑,说,“在下并无此担忧,只是想说个明白,免得被人误解。”
说着他叹了口气,很是无奈与辛酸似的。
宜真顿时觉得这人很有意思了。
他的确生了一副多情的风流相,可看此人言语,却又不是,倒是因为这幅样貌遭了不少误解般。“计公子初到京都?"宜真便也想着多说几句了一一眼下身边无人作陪,她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就算有下人在,也难免会有人多想。
宜真并不畏惧这点麻烦,只是能少一事是一事。可若是有意思,那聊几句也无妨。
闲扯半天终于将话聊了下去,计青华精神一震,立即说了起来。
没人知道,刚刚假山深处,曲径通幽时,宜真缓缓而至,拐过弯乍然出现在他面前时,只一眼,便惊艳了他。他心心潮涌动,恨不得现在就提笔作画,将刚才种种落于笔墨之上,却又忍不住想要多与她相处一二。这便是丹阳郡主,果然风仪过人。
宜真很喜欢这片假山,便就在里面走着,只是多了个说话的人。
转了许久,看了个大概,才总算寻了路口出去。外面是一片柳树林,碧绿的叶子垂落水面,随风漾起片片涟漪。
从这里隐约可以瞧见远处宴客的地方,远远有歌声传来。
“母亲。”
宜真正抬眼看去,就听到了宋庸的声音,不由微讶看去。
“阿瑾?”
他不是正当值吗?
宋庸看了眼计青华。
薛怀不在,可又出现了另一个人。
这些人真是碍眼。
“陛下得知今日是老夫人寿辰,给了恩典允我们先离开,我便来找母亲了。"不待宜真发问,宋庸解释说,似好奇般问,“这位是?”
宜真这才了然,闻言细眉微动。
安静的园子里,男女这般走在一起,难免会让人多想。她不确定宋庸是否如此。
这个想法一转,宜真笑着介绍了一二,宋庸立即见礼。计青华回礼后,适时告辞,宜真便就叫上宋庸,继续逛园子。
宋庸有些走神。
他清楚刚才那个人与嫡母只是萍水相逢一一可他就是忍不住多想。
那人生的不错。
嫡母会喜欢吗?
“今日宴会极是热闹,你可有去转转?“宜真问。“未曾,不见母亲,我就直接来找您了。"宋庸回神笑道。
宜真失笑,“找我做什么,我又丢不了。倒是你,宴上多是年纪相仿的人,你该多去结交才是。”“母亲放心,孩儿心里有数。“宋庸说笑般道,“今日是茂国公府寿辰,该孟黎一展风采,我就不必多事了。”“谁让你多事。“听出他在找借口,宜真瞪他一眼。“母亲就别说我了。“宋庸压低声音,撒娇似的,“我这些日一直当值,难得有假,只想陪母亲逛逛园子,不想其它。”
他日渐长大,宜真已经许久没有听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