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些许小事,不必劳烦郡主。”
有乐微笑。
宋简之冷漠的看着她,心里的愤怒让他恨不得将有乐给撵出襄台伯府,
但理智又在制止。
告诉他不能那么做。
在知道来人后,宋简之心里有许多话要说,他想问关于皇孙的事情,想问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她知不知道这么做会害死宋家的,也还想问他哪里对不起她她非要和离。可舒宜真没来,她连面都不屑露。心里的怨愤难平,对着有乐就问出了口。“舒宜真是什么时候知道皇孙身份的?”宋简之心道该走了,可“奴婢不知。’
有乐笑的无懈可击,可越是如此,宋简之越是生气“成婚这些年,我自问
他阴沉的看着有乐,忽的冷笑一声,说,除表妹之事外,并无对不起舒宜真之处。但她却执意要和离,想来也是因表妹。身为女子,竟如此善妒,这就是舒宜真的教养吗?“襄台伯慎言。寻常民间夫妻,若有不和,也是可以和离的,况昨日郡主请命,
也不过道与您脾性不和,从未口出恶言,您如此说,说是对皇后娘娘有何不满吗?”有乐抬头直视他,肃容道。是在不妥。再者,郡主品性,便是皇后娘娘也时常称赞的,你这样宋简之脸颊绷紧,他最恨这些宫中出来的人,动辄将帝后挂仗势凌人,
在嘴边,
“未口出恶言一一”他几乎是咬紧牙根说出的这句话。欺人太甚。
六人
的颜面丢在地上踩了。
纵使没说,可舒宜真执意要和离这件事,已经是将襄台伯府眼下不必出去打听,宋简之都能猜到外人会如何嘲笑他。舒宜真把他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笑话。宋简之越是想,便越是气恨,可最愤恨的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冷笑一声,他甩袖而去。
有乐略扬了扬眉,看向一旁的管家。“烦请为我带路,去自得院。”她微笑。管家嘴里发苦
,自得院有乐岂会不知怎么去,她现在这样说,纯粹是将自己放在客人的身份上。
夜之间,郡主就同伯爷和离了,他现在都没稳下心。可上
面主子如何,他只能看着。想着他老实带起了路。有幸留在自得院,从昨日消息传开后,她就命人开始收拾,好在除却日常用的东西,其它都是装箱封好了的,倒无须如何费事。有乐却是不急,她叫了管家来,照着宜真的嫁妆单子等等,核对,这才让带走。
现在麻烦点,总比有疏漏后被伯府泼脏水来的好。林林总总的嫁妆等,马车来来回回拉了一天,才总算将宜真的东西都带走。
这般来来回回,京中的人都看在眼中,一时流言传得越发喧嚣。
丹阳郡主与襄台伯和离啦!
丹阳郡主不要襄台伯了!
也是,襄台伯连让女人生孩子都不行了,岂不是耽搁了丹阳郡主!
也有人觉得丹阳郡主太过绝情,但当初襄台伯府发生的事情还有不少
记得,
一想襄台伯新婚时就同表妹勾勾搭搭,不干不净,就也只是私下里说说。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另一边,宫中。
陛下亲自带了殷章上早朝,开口就要封他为皇太孙。殷章一惊,险险稳住了。
朝臣们立即激动起来,他们不敢说殷章养在外面十多年,身份未明这件事一
对着他那张和陛下极像的脸,他们也说不出来。贸然立太孙之位,担心会不会太冲动等理由,求陛下三思。只敢通过学识等方面,以太孙之位太过要紧,需仔细考虑,
陛下沉吟。
殷章若有所思,想起来时路上,陛下同他说的那些话,上前请辞。
"你是弘儿的儿子,
“陛下这话看似是对殷章
所说,可满殿的人都清楚,合该就是臣们所说。沉稳,将所思所想,一一道来。殷章昂然立在殿上,无丝毫忐忑卑微之意,意气飞扬,自信朝臣们不外乎是担心他德不配位,但他自信他能做好。只要给他一个机会。
陛下听完
,朗笑出声。
“好,
不愧是我的孙儿。”他这才松了口,没再执意立他为太孙,转而封郡王
以淮南为封号。
淮南自古就有种州咽喉,江南屏障一说,可见其紧要之处。陛下以此为封号,其意昭然。
群臣自然不赞成,说到底,殷章自幼就养在民间十余年,纵使证据确凿,却还是身份存疑,若是寻常亲王家的也就罢了,左右只当养个闲人。
偏偏他是太子留下的唯一子嗣,还是嫡长子,干系重大,一时之间,可谓是左右为难。
只是刚刚已经拒了陛下立太孙之说,如今再拒便有些不妥当,只好默默认下。
至此,殷章被封为淮南郡王。
赐住重华宫,往上书房进学,赐观政。重华宫本是太孙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