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柠叠衣服时,换成封砚在旁边看。
看了两眼觉得熟悉,他蓦地想起来,她这叠衣服的手法,还是他教的。这要追溯到戚柠的丢衣服事件。
汀附中体育馆有更衣室,
供学生们上课前更换运动服。
戚柠有段时间,经常“丢”运动服。
刚开始,班上女生以为是有心思龌龊的流氓偷衣服,毕竟戚柠漂亮得全校皆知,难免有动歪心思的。
-度成立了捉流氓小分队,对可疑异性严防死守,誓死保护好校花。鹆倡桎是会坚罘邋色我?型媒群。
“我为戚柠举大旗,看谁敢与她为敌。”
结果,没想到,原来每次上完体育课,戚柠换了衣服后,从来不会主动把衣服收起来,就随手丢在沙发上。
问原因,原来戚柠以为跟她读女校时一样,课后会有保洁阿姨统一收走清洗。
女生们告知她,大家都是自己洗的,学校没有保洁。戚柠还
很纳闷不解:“那大家为什么都要在校服袖子上写名字,难道不是为了作区分?"
从那之后,班上渐渐就有人开始喊她花瓶,生活常识为零的花瓶。而戚柠也学会了,上完体育课将衣服带回教室。但她叠不好,或者说没想过还需要叠起来,总是随便一团放进袋子里。封砚看得眼睛疼,无奈之下,给她示范了下怎么叠衣服。当时他真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像是养了个女儿。但现在,看着她用着他教的方式叠衣服,忽然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感受。总之非常不赖。
“你笑什么?我叠得不好吗?“戚柠有点自我怀疑地将褶皱部分重新理整齐。"没有。’
封砚掩饰地咳了声,目光落在旁边饮料杯的吸管上,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你怎么想到将纸条塞进吸管里的,也不怕我不小心吞掉了?”“嚷迄否叠槑在嘈禁幽才毫襮裂在鲁济梦熊情以想起来这么做的。”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起来了,当初戚兔兔帮他们传递信件的事情。封砚眉毛动了动。
虽然这个行为一般来说常人很难察觉,但他确实有这个习惯。其实人随着年龄长大,居住环境改变,一些生活习性和饮食口味都会有所变化。
封砚不算刻意,却也有意无意地将很多“怪癖”都维持了下来。曾经他以为是习以为常,懒得有所改变,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心脏那种酥麻异样的触动告诉他,
不仅仅因为习惯。
还以为他知道有人记得他的这些习惯。
所以才不肯改变。
那么戚柠呢?
耳边是嗡嗡的吹风机声音。
封砚拖了个高凳过来,戚柠坐在旁边沙发上,高度刚好方便给他吹干浴袍衣摆。
两人都没说话。
砚掉个方向坐时。
戚柠低头专心移动着吹风机,等吹干了左边,她按掉开关,抬手准备喊封手指无意勾到了他腰间的带子。
封砚这件浴袍只腰间这一根带子,布料软滑,还系得很松,被她轻轻一勾,直接脱落在地上。
叠的衣领在地心引力作用下,松松垮垮向两边敞,平平无奇的一件睡衣,硬是被他的身材衬得异常涩/情。
戚柠手快脑子一步,赶紧上手帮他按住。
封砚挑了挑眉,瞥过来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让人面颊红温。四目对视,她抢先推卸责任:“你为什么要穿睡袍?"这种衣服本来就不够安全,他刚下楼时,她早已经提醒过他。“这不是方便你予取予求,充分施展劳动成果吗?”封砚调出那段音频,点击播放。
-“明天换你主动?”
“嗯嗯。
“换我在上面,我劳动,你享受。’
封砚本意是想调侃她在接吻时喜欢动手动脚的事情。但戚柠显然想歪了,“不行,我不会。’
她摇着头,落荒而逃地将摁在他胸口的手收回来。这动作显然属于错误示范。
随着她松开手,封砚胸口衣领迅速向两侧下滑,转眼间,衣领交叠部位已经下移到了腹肌处。
戚柠傻眼,愣了半秒,慌忙想办法补救,将手重新按了回去。竭尽所能保住她眼睛的清白。
不包括手。
等戚柠反应过来,她手这次按在哪个部位时,掌心下方已经清晰地感知到,有什么一跳一跳在动。
手移开也不是,
放在那里也不是。
那一刻,戚柠算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社死,恨不得原地当场去世。但封砚明显没有放她一马的觉悟,反而将错就错,挑眉,接过她刚才的话。“恐怕不行也得行。’
“我记得我们是合法夫妻。”
“封太太,履行夫妻义务,人人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