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没出声。”
如果不是陈清蕴.……宋元安心里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宋澜说:“是母皇开口拒的,母皇她……”宋澜还想说些什么,忽然间,流风冲进来大喊,“不好了,殿下,外面一”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打断,一行禁卫军破开院门,排列整齐,将他们所在的院子包围起来。
侍卫想要阻拦,却被长载逼停在外面。
宋元安猛地站起身来,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女帝的亲卫。
于是抬手阻拦侍从们的反抗,让他们全部退到一边,不要和禁卫军发生冲突。
为首的正是江无尘,他手持紫竹鹿尾,还是一样的道骨仙风,一身素色道袍站在甲胄中,显得格外突出。他瞥了一眼宋澜,笑眯眯地道:“原来四殿下也在。”宋澜抬了抬下巴,并没有回话。
她很不喜欢这个江湖道士,并不愿给他半点巧言令色。宋元安盯着他,心里默默揣摩着宋寒山的意思:“敢问仙君,为何带人闯进我的府邸?”
此言一出,针锋相对之意骤然显现。
“贫道奉陛下命令而来,“江无尘语气平和,“四殿下需要回避吗?”
宋澜挑了挑眉,“你口中的陛下乃本宫母亲,五公主是本宫亲妹,她们二人之事,亦是本宫家事,你觉得本宫有什么听不得的。”
“既然如此,那把人带上来吧。”
江无尘一挥手,让人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丢了上来。浑身的血腥味,冲进人口鼻之中,宋澜当即就皱了眉头,抬手掩鼻子。
江无尘对宋元安说:“五殿下仔细看看,可还认得这人?”
流风在旁边惊讶地“啊"了一声。
是前些天慕白派去邺城的人。
“是我府上的人。”
宋元安闭了闭眼,“不必拐弯抹角,仙君带兵围府,又将我的人打成重伤,究竟是什么意思,仙君直说就是。”“五殿下可知,此人乃是探子。”
“探子?“宋元安保持着微笑,“可容本宫一问,她做了什么,就被你打为探子,又是谁的探子?”“楚国探子。”
江无尘的话音清冷,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缓缓靠近宋元安,“此人今日从北门出城,想要奔往邺城,城门尉见她持有殿下的文书,又形迹可疑,所以将其拦下,一番查问,发现她居然是想要联络被分离在两城之中的楚国余孽,欲图谋逆之事……
宋元安的眼眸一颤。
但很快,她就调整好情绪,眸光凌厉,“邺城乃我国北方城池,又非你家私地,我府上的人还去不得吗?你说她是探子就是探子,证据何在?你有从她身上搜到互通的书信吗?还是你眼睁睁看着她跟邺城的楚国人接触?”宋元安前一日才把这人派出去,就算是一日千里,她也没办法在这么短时间跑到邺城里人去,她也没有让信使随身携带书信。
宋元安料定,人证物证都没有,江无尘大张旗鼓带着人大喇喇过来把她府邸给封了,是故意要找她麻烦。地上的重伤的女子瞳孔涣散,呕出一口血,喉口梗着,已经很难出声讲话。
“啧啧,伤得这么重,怕不是仙君屈打成招。”旁边的宋澜开口就是添油加醋,“谁不知道五妹的郎君是楚国人,仙君诬陷五妹府中人是楚国间谋,岂不是把五妹往火坑里推,啧啧,五妹什么时候得罪了仙君,竞然要被仙君如此对待。”
她歪了歪脑袋,不紧不慢地道,“母皇如此爱重仙君,仙君就是这样替母皇办事的?挑拨母女关系,不厚道呀江无尘轻摆摩尾,淡然道:“二位殿下着实是抬举贫道,贫道哪有这样大的本事,殿下们也不必和贫道辩驳什么,贫道不过只是听命行事。”
“这些,都是陛下的意思。”
是宋寒山的意思。
宋元安像是明白了什么,捏紧了拳头,十指陷进肉里。只听江无尘道:“殿下御下无方,陛下念及殿下年幼体弱,有心无力,故而从轻发落,削官去爵,禁足一月,小惩大诫。”
“至于你房里的那二位,不及殿下金尊玉贵,可就要受点皮肉之苦了。”
“殿下.……”江无尘叹息着,“我明明警告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