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在宋砚的思绪沉浸在不久之前的记忆中,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根骨极佳,而宋煜经脉滞塞,无法修炼,所以他做主,调换了两个儿子。他告诉阿缠说:"宋国公对宋熙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宋熙刚出生便被验出因为,宋国公府世子,不能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阿缠问:“那为什么要将宋煜送走呢?宋国公府养不起两个儿子吗?”宋砚默然,他也不知道。
这时,陈慧开口了:“因为卑劣。
"
然希望永远都见不到这个儿子,才不会想起自己曾经做过怎样卑劣的事。她对两人说:"宋国公做了对不起宋煜的事,又怎么会愿意把他放在自己面前呢?他当阿缠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不能完全了解人类,就像她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宋国公的做法一样。
宋国公口中说了出来,那番话竟然就是真相。
之前,出来认罪的那个人用的就是这套说辞,她听后只觉得太过荒谬,可如今真相从人,都是他派过去的。
宋砚说:“宋熙让人杀死宋煜之后宋国公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后来替宋熙收尾的宋砚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
他突然庆幸,宋煜在死前都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这样一个人。“这就是你不甘心的原因?”阿缠突然开口。
人,本该有璀璨的人生,却被毁在了这样两个无耻的人手中,他们甚至还是他的血亲。"是啊,哪怕我并不是人,哪怕这件事其实与我无关,可我就是无法接受,我的点灵之就让我受到了反噬。我似乎,该去陪着宋煜了.....可惜,没能为他讨个公道。宋砚长长吐出一口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惜我太无能了,只是操控一只老鼠,“你想要什么样的公道呢?”阿缠问。
眼前的这个墨灵,因宋煜而生,仓促又短暂的一生还没开始就已经要结束了。哪怕是“活着"的这段时间,他也全然是为了宋煜而活。这并不可悲,只是会让她觉得惋惜。
阿缠的问题让宋砚愣了愣:“什么样的公道?”
宋砚认真思考了很久,他曾经追求的公道,是宋煜奉行的公道。可宋煜早就死了,想要求得的公道根本就没能得到。
宋砚喃喃道:“季姑娘,杀了人,不是应该偿命吗?”
"是啊,这世间最公平的,就是杀人偿命这句话了。"阿缠清澈的目光落在宋砚身上许久,终于道,"我或许能让你短暂拥有一些不属于你自己的力量,那时你可以离开这具身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要试试吗?"
"当然。"宋砚回答得毫不迟疑。
了多久了。
“但你借用这份力量之后,可能.....话说到一半,阿缠突然顿住,“你好像原本也活不气,可真是不错,先是遇到了闻先生,然后又遇到你。宋砚脸上浮出笑意:“所以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于我而言,都是赚了。我的运“闻先生帮过你?”阿缠好奇地问。
多,如果没有遇到他,恐怕也坚持不了这么久。
宋砚点点头:“他和宋煜一样,都是世所间罕见的有才之人,我与他接触后,好转了许“所以为了报答闻先生,你让他连续输了好几盘棋?”阿缠玩笑道。为知己"
宋砚唇角扬起:“闻先生不会介意的。可惜宋煜不在了,如果闻先生遇到他,一定会引阿缠看了宋砚一眼,对他说:“闻先生也把你当成知己。”宋砚微怔,旋即露出一个笑容。
“你栖身的砚台还留在身边吗?”阿缠又问。
"在我家中,你要用吗?"
“对。"阿缠点头,“明早让慧娘带你去取,最近几日,你都得住在我这里了。"“不打扰季姑娘就好。”
“不打扰。”
这天夜里,宋砚住在了阿缠家中。
入夜之后,上京并不平静,有人在家中招祖宗魂魄,结果招来恶鬼上身,接连杀了几人,最后被明镜司卫打得魂飞魄散。
镜司破了门,最后一家人全被抓走。
也有人欲利用鬼怪复仇,想要布下阵法,招出百鬼夜行,结果阵法还没摆好,便被明安度过,奔忙了整整一日的明镜司卫整队往衙门去。
这些人世间的百态,阿缠大概很难尽数领会了。子时刚过,今年的中元节勉强算是平白休命骑马经过阿缠家门口的时候,转头看了眼府门上挂着的新牌匾。江开顺着自家大人的目光看去:“大人,您看什么呢?”“字写得不错。”
“啊?”
白休命没理他,策马离开。
江开挠挠头,也跟了上去。
这天晚上,阿缠睡得很好。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陈慧已经和宋砚取了东西回来了。除了他栖身的砚台,还有宋砚常用的笔墨纸砚与生活用具。阿缠用过早饭后,才打开宋砚拿过来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方看起来很是普通的砚台。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个砚台上,已经出现了许多微小的裂痕。如果砚台碎掉,宋砚就会彻底从世间消失。
问:"季姑娘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得到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