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不太好,但也没想到会得到“急转直下”这般严重的诊断,她心头跟着一紧,面颊沾上忧色,“会影响我上学吗?我月底还想跟着老师去校外参加实践活动呢,该不会没法出去吧?”
“想继续上学就得听医生的话。”
伍锐立将手中握着的笔倒过来,笔末端叩着石桌,发出极具威慑力的轻响,声音不怒自威,“你刚回学校上课,身体本来就没适应学校的强度,还不早点睡觉养足精神怎么行?我给你开个新药方,回去喝一个星期再来看看情况。”
“今天早点回去睡觉,多补会儿觉。”
沈筠娆听话的点头,心里却着实犯愁。
阔别两年的复学委实不易,沈筠娆为了能够继续上学竭尽全力,她不想好不容易回到学校却又因身体状况不得不离开。可心情与失眠又不受控,让人心烦得很。
“你看看,又在那黯然神伤了。”
伍锐立当即戳破沈筠娆的心思,“筠娆啊,可不能再这样了,情绪低迷很影响身体。”
沈筠娆忙不迭晃了晃脑袋,努力将那负面情绪晃走。
伍锐立不满瞧向时今衍,“天天陪好她,看她不高兴就想方设法给哄高兴了!万不能再耽误她的学业。”
沈筠娆已休学两年,时间达到校规的上限。
若是再因病休学,这事便有些棘手。
时今衍垂眸看向沈筠娆抿着下唇的无助模样,抬手握住她大臂将她拉起。身形微微前侧便挡住她小半身形,“知道了,别训了,你越说她心越慌。”
“现在知道护着了?这一周干嘛去了?”伍锐立是个说话直来直往的医生,性格算不得温和,脾气暴起来就像个火药桶。
眼瞧着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要被他唠叨到什么时候,时今衍寻了个由头便要走,“走了,带她回去补觉了。”
“站住!”伍锐立没这么轻易让他带着沈筠娆离开,不过也并非教训,而是关切,只是话语凶了些,“你坐下来,我把把脉,瞧着你这面色也不行。”
“我身体好着,不用把脉。”
“坐下。”
沈筠娆见状扯了扯时今衍衣摆,“让伍爷爷给你看看吧。”
伍锐立没好气,“怎么的,这么大人了看个病还得老婆哄着?”
时今衍沉着张脸,没太大反应的坐下,沈筠娆倒是被伍锐立那话说的有些面臊,默默垂下些脑袋借由发丝掩住羞赧面容。
“最近喝了不少酒吧。”
伍锐立一把脉便了然,横眉竖眼的阴阳怪气,“再这么酗酒你这肝别想要了。”
伍锐立没唬住当事人,反倒将沈筠娆吓得不轻,“啊,这么严重吗!那他要不要吃药啊?”
时今衍哂笑,“他骗我呢,从小说到大,您也不换个招。”
伍锐立正儿八经穿着中医服给患者看病时自不会这样。
但时今衍自小便认识伍锐立,早习惯了他这种私下夸大其词的恐吓招数。
“再喝饮料牙齿就没了。”
“再玩电脑眼睛就坏了。”
“不好好学习脑子就锈了。”
诸如此类之话不绝,时今衍年幼时还会被吓着,后来听多了经历多了发现根本没事。
伍锐立话术被拆穿也不觉窘迫,自然道:“虽然没那么严重,但我说的是真的,喝酒要有度,不能像你这么喝。”
他眼神幽幽看向一旁的沈筠娆,一如刚刚沈筠娆就诊时看向时今衍的神情。沈筠娆头皮发麻般骤紧,不用伍锐立多说便忙不迭抢先乖顺道:“我知道的,一定多看着他,不让他喝酒。”
伍锐立被沈筠娆不经事的怂怯小白兔样逗乐。
一旁的时溥文也笑了声,给予了沈筠娆一枚安心的眼神。
氛围重新变得融洽。
伍锐立细细把着时今衍的脉,似是发觉什么好笑事,闲闲瞧他,阴阳怪气道:“哟,时大少爷这段时间心情也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