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说,“我知道我还不完。但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我一定会慢慢完全还给你的。”
夜风,轻抚。南境沉默而冷静。风吹拂她的头发,南境觉得痒,便伸手将耳发抚到了耳后。
听到了前面的声音,男人站起了身来,南境仰头看他,就见到他倾身过来,将外套搁在了她旁边的椅背上。
“冷,就穿上。”
没有给她披上,全凭她自身意愿。
南境当然没去碰。
黎廪秋只穿了衬衫马甲,他没有坐下,去了一旁的栏杆处吸烟。吸了半只烟,他回头,见南境还在,便走过来,拾起外套,对她说,“走吧,送你回家。”
南境说,“不用,宦少爷会送我。”
“他已经走了。”
南境不信地看他。
他好看,好看得南境不能直视,于是又低下了头。
黎廪秋没有废话说:“我说要和你谈话,时间较久,看他是否愿意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揣摩了我的意图,所以他选择走了。”
“意图?”南境喃喃。
“两年前,我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你以为我是要做什么?”
南境的心,仿佛瞬间,爆炸了般。
这样平静的夜晚,南境不意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夜晚?
然而,一定会在某个平常或不平常的时间点,他一定会说出来。
是的,他一定会说出来。
那场荒唐,他把她折磨得不成样子。然而他却并未“伤”她,他只是折磨她而已。
佳肴要慢品。
他想要更漫长地掌控她。
“你成功不了。”南境言。
前面的男人,微停步,回头看她,微蹙眉,“什么?”
“你掌控不了我。”南境说。
南境知道,一再的冒犯,碰他逆鳞,总有让他忍受不了的时候。不过她不怕。他不动声色,她最怕。也许他生起气来,她反而不怕。
“你确实翅膀越来越硬了,林小姐。不怕我折了你的翅膀吗?”
“你会吗?”南境问。
“不一定,所以注意你触碰的手段,真把我抓疼了,说不定,真地会磨了你的利爪。”
两年,他终于在她面前,露出了一点手段,他不是温文尔雅。他是众人眼里的“活阎王”。
“我会注意力度。”南境说。
南境告诉自己,不必怕。她的心,稳固坚硬,没有人能撼动。他也不能。
豪车把南境送回住处。
南境要下车时,问,“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你想吗?”
“不想。”
“那也许要让你失望了。你男友总是希望我能帮他些忙,考虑到他是你男友,我想我会如他愿。”
“少爷是阿拉丁神灯吧,每个人的愿望,你都想要去满足。”
“不,只针对你。两年前,我就做到了,不是吗?”
南境脸上涨起来,她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我都忘了。”
“我说在澳屿赌|场,你说你想试试手气,我问你是不是想赢,你说是,我不是让你赢了吗?”
“那我说,不想再和你见面,你为什么不满足我?”
他咔擦点燃了烟,南境闻到尼古丁的味道,他不紧不慢地说,“抱歉,这个不行,你知道的。”
“你这么喜欢我,喜欢我成这样吗?”南境突地靠近过去,逼得黎廪秋极近,目光落在他鼻、唇上,“喜欢我吗?”
南境想要用唇去贴他形状好看的唇型。她演过的戏中,有吻戏,她不怕。
“别用这种方法激我,南南。”
他唤她“南南”,和两年前一样。
蓦地,他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一只手扣紧了她的腰,问她,“你也这样对你男友?”
没有。南境想。她只是有点醉,只是想以后不再和他见面,只是想,这会儿就是个了断。
“嗯,我对男人,都这样。”南境说。
门,又关上了。
南境被他揉进了怀里。
忍了太久。
两年。
今晚再见她,已然爆发。
南境的衣服,很方便了他。
烟头,熄灭。
他的手掌,把在她腿处。
从开叉处进去,一路往上,握住。
南境双手撑着他肩。低头想去寻他唇,他迟疑了片刻,随后接受了她送上的唇。
深吻。
忘情,而吻得热烈。
等南境哑哑地叫出一声时,南境从那热情里清醒了过来。
南境想逃,此时却已经逃不了了。
“放,放开。少爷,放开我。”
“南南,别和我玩这个,你受不住。”他说着,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