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抓紧了枕头来砸他。他确实有一点生气了,捏住了枕套,垂眸看她。
南境慌不择路,“没,没有那个...”
“小雨伞。”南境说。其实小雨伞只是个借口而已。小雨伞只能排一个第二的理由。第一是,她怕。她怕自己的沉沦,怕自己的无所适从。更怕,那三个月时间到期时,他们的如胶似漆地分不开。如果注定离开,就不要有这样的牵绊比较好吧。她房间里,没有小雨伞,怀孕了,又该如何是好?
明明心理已经崩溃,身体再纠缠之深,这往后余生,她该要如何痛苦?
未知,与注定痛苦的预知,让南境逃避
他却不为所动,枕头扔开,面无表情,南境感觉心尖都蜷缩。他双手撑在她头两侧,目光锁住了她。
身上起了密密的汗,房间里十分地沉默。人却,并不是沉默的。南境在一种危险的氛围内,感触着他。南境过往,从未想过,还能这样。她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水滟的光,因为被他疼爱着,有了一丝忍不住的娇气,她咬一咬唇,带着娇娇的哭意,说,“听说这样也会怀孕。’
他微微地一停顿,叹了口气,说,“怀了就生。’南境哭着,“你是坏蛋。’
他若是坏人,就把她吃了下去。但是他没有。隔着东西的。实在是热,他把被子抓去床头堆着,靠在上面,南境正面对上了那播放的丧尸片,她又闹着不要看,吓人。他便将她转身,把被子堆去她身后,让她躺在被子上,一时,他倒是方便了些。南境感受到他的疼爱之后,竟然有些肆无忌惮。到最后,竟是南境自己圈住他的脖子,不让人撤走。软软的白色被堆里,南境竟然,仅是这样,也绽成了一朵艳丽近妖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