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和陆小凤也跑过来,软声道:“求求你啦,尹大夫。”尹大夫叹息:
“不是我不帮忙,你可知我为何学艺不精,为何从不敢自称神鬼谷传人?只因我以前不慎行差踏错,冒犯了墨神医他老人家,他一怒之下,将我逐出师门。所以,我的面子在墨神医那里不值钱,要想打动他,只有一个办法。"花二哥:“什么?’
”送他一位得意门生。”
尹大夫在花家暂住了下来,顾白月跟着他学习基础药理,练习针灸手法,闲暇了就尝尝野草,有时也自己种点草药。花家同尹大夫达成了共识,由他传授顾白月医学入门方法,帮助小丫头提前了解神鬼谷地形和气候,熟知墨神医性情喜好,以便投其所好,成功拜入墨神医门下。
尹大夫则想凭借顾白月,赢回墨神医的心,消解师徒二人心中隔阂,获得重回神鬼谷的资格。
双方一拍即合。
顾白月开启勤学苦读模式,每日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字都认不全呢,拿着尹大夫给的《草药注解》哐哐一通背。据尹大夫说,神鬼谷瘴气浓郁,毒虫横行,入口处设置着一重重机关,外人根本难以进入,只有每个月月初,神鬼谷仆役外出采买,才有机会与内部进行通讯。
为了让墨神医顺利选中自己,顾白月几乎使出吃奶的劲儿,整日眼睛一睁就是学,时不时给自己扎两针找手感,但她身为初学者,难免闹笑话,不是把自己扎成小刺猬,就是扎得手不能动了,腿不能跳了,让人又好笑又心酸。
这天,
,花夫人领着花满楼来瞧顾白月,谁知小丫头躲在房间死活不愿意出来。
最后还是负责照料顾白月的侍女碧草看不下去,上前打开门,无奈地对花夫人道:“夫人快劝劝阿月小姐吧,她为了练手,三寸长的银针直愣愣往脸上戳,这不,下手太重,半张脸都不能动了。”花夫人唬了一跳,进门一看,顾白月半张脸笑嘻嘻的,半张脸面无表情,那模样实在滑稽极了。
小丫头也觉得羞人,一见有人过来,急匆匆地捂住脸,不好意思地小声打招呼:“婶婶,七童哥哥,我就是被冷风扑着了,过几天就好。’
花夫人怔怔地看了她半晌,一把将顾白月揽进怀里,哭着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就算急着给你七童哥哥治眼睛,也不能这么冒险啊,姑娘家的脸多重要,你这么做,教我跟七童他爹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顾白月不忍心,细声细气地安慰她:“婶婶别伤心,不关七童哥哥的事,是我自己想早点成为墨神医的徒弟,到时候走出去跟人一说,多威风啊!"
花夫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蛋,温柔慈祥地说道:“好孩子,怎么还叫我婶婶,你给我们家做女儿好不好?"顾白月还未应答,花满楼已经喜不自胜:“好啊好啊,那以后阿月就是我亲妹妹了。’
尹大夫骑马走在前头带路,花二哥带着一队护卫,花三哥压阵,中间拥簇着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三小只缩在里面嘀嘀咕咕。顾白月:“陆小凤,你跟着我们出去玩那么久,家人不会担心吗?‘
陆小凤大大咧咧地说:“我没有家人,只有一个师父,师父他最近不知跑哪里逛去了,才不管我哩。‘
他顺带手揪了顾白月一把,“小月亮,你最近怎么冷冰冰的,一点笑容都没有,活像一块冰疙瘩!"
顾白月摆摆手,故作神秘:“你不懂,我们武林高手是这个样子的,生来就要高贵冷艳,不苟言笑。‘
咳咳,其实是顾自月用针不善,把自己一半儿脸扎得做不了表情,为了不显得太搞怪,干脆板着面孔,故作冷淡听到顾白月信口胡诌,花满楼但笑不语,陆小凤一瞅两人神色就晓得顾白月没说实话,“骗人!"
投宿客栈时,陆小凤仍旧不甘心地跟在顾白月后面,反复追问:“说嘛说嘛,小月亮,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明白,我今天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顾白月一针见血:“陆小鸡,你的好奇心这么旺盛,以后会有很多麻烦的。'
陆小凤又腰怪笑:“那咋了,我喜欢麻烦,麻烦就是我,人生若是没有麻烦,那该多无趣啊。"
顾白月取笑他:“我看你应该改一个名字,叫作‘麻烦精’!‘陆小凤反唇相讥:“那你也应该改一个名字,叫作'小面瘫’!"话一出口,忽觉四周氛围不对,客栈大厅的食客中有人噗嗤笑了起来,顾白月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俊美到近乎妖异的男人,玉冠黑袍,似笑非笑,莫名散发着危险气息。他右手边坐着一个大约八I九岁的小男孩,眉眼精致,宛若琉璃,就是太过冰冷,小小年纪就面若寒霜。黑袍男人揶揄道:“听到没有,雪儿,有人骂你是小面瘫呢。顾白月静静与小男孩对视,双方皆是面无表情,如同冰雕雪塑。忆及陆小凤方才说得话,确实有当着和尚骂秃子的嫌疑,出门在外,自然是以和为贵,顾白月努力抿了抿起嘴巴,想要挤出一个笑容。
无奈顾白月脸部还未痊愈,稍一动作就更为僵硬,面皮还有些抽搐,显得尤为可笑。
小男孩默默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