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变得成熟稳重一点。"
顾白月毫不客气地伸手扯了扯他的面皮,将陆小凤的脸拉长扭曲,笑盈盈地问:“小陆同学,请问你成熟稳重吗?”陆小凤很有自知之明:“稳重不了一点。”
两人叙旧时,花满楼嘴角噙着一丝温柔浅笑,安安静静地旁听,待到顾白月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花满楼心底涌现一丝慌乱,甚至想要伸手整理一下衣袍。
他叹息般开口:“阿月。’
陆小凤敢坦坦荡荡地拥抱顾白月,是因为他心里清楚,阿月对他并无任何绮念。花满楼不敢,是因为他心存妄想。顾白月仰望着这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只觉其气质清爽,令人如沐春风,不由笑道:“七童哥哥。这一夜,三人边说边笑,喝完了整整一坛子桃花酿,就连陆小凤这个风流浪子,都不曾开口抱怨酒水清淡。好友重逢,秉烛夜谈,酒不醉人人自醉。
次日醒来,花满楼给顾白月煮了一盏燕窝,温声央求:“这段时日,若是没有急于救治的病人,不如在小楼陪我住一段时间吧,我想给你调养一下身子,说起来还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神医呢,偏偏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顾白月玩笑:“你不懂,我们神医都是能医不自医的。奈何计划有变,花家堡那边听说顾白月回来了,二话不说,立马派了一辆车马来接人,花平一见顾白月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天可怜见,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老爷夫人还有二少夫人,想您想得吃不下睡不着的,您快随小人回家去吧!”
花满楼扶额:“花平,我还有事要忙呢。”他刚从花家堡搬出来,正想尝试着完全独立呢,怎么好整日赋闲在家。
花平一脸莫名其妙:“没说请您回去啊,七少爷,小人请的是小姐,与您不相干。
花满楼:“
盛情难却,顾白月最终还是踏上了回花家堡的路程,她既要回去,花满楼自然也要跟着,三个人走了俩,没道理独独剩陆小凤一个,所以,顺带手也捎上了。
花平赶着马车,哼着小曲儿,暗中佩服得五体投地:二少爷说小姐回来,七少爷不用请就回来了,嘿,还真是!花夫人早年间多次生育,如今又上了年纪,纵然锦衣玉食,精心保养,也逐渐显露出老迈姿态,鬓角染上风霜之色,一见顾白月就将人揽进怀里,疼惜得老泪纵横:“乖女儿,怎么瘦了这么多?快,快吩咐后厨多做几道菜。"
花家大郎在京城多年,现下已经官居二品,张贞娘带着儿女同他一起生活,花家多是顾青霜管理内宅,闻言笑着揶揄道:“您放心,接风宴早就准备好了,阿月是我亲妹子,我还能亏待她不成?”顾白月搀扶花夫人坐好,端端正正地向花如令夫妇行礼,“义父义母安好。”然后又同一屋子人彼此寒暄闲话。老年人大多喜欢热闹,花如令和花夫人也是如此,何况陆小凤常在花家来往,也不算外人,更无须避讳。宴席上,花夫人忽然语出惊人:“近来天气暖晴,花儿开得也好,我打算筹办一场赏花宴,请交好人家的孩子们过来赏玩,日子就在三天后,你们仨哪儿都不许去,到时候给我好好招待宾客。’顾白月听出一丝异样,正要细细寻思,就见得花六哥冲自己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小声道:“别猜啦,宴无好宴。顾白月:“嗯?”
花六哥摊手:“相亲宴。”
顾白月:“!’
旁边花满楼长睫一颤,难以置信地问:“给谁相亲?”花六哥幸灾乐祸:“当然是给你啊!’
花夫人瞪他一眼:“少笑话七童,你自个儿也跑不掉。"得,四个尚未成婚的年轻人全被唬住了,顿时食不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