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多些。”
啊。
江雪萤着实错愕了一下,半晌后才讷讷开口:“那、那殿下是会时常回清风院吗……”
在她愕然的目光中,余瑞福点了点头。
江雪萤一时觉得,她的病还可以再养一段时间……这一阵阵头晕,她并未痊愈啊。
她再不愿,沈长策也在不久后过来了,携着一身寒风,连带周边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
温暖的热茶驱散寒凉,清淡茶香四散,每每只要殿下来,用的茶都是用的他所喜好的。
沈长策坐在桌前,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像一封信。
江雪萤不明所以地接过,就听他道:“江家来的信,给你的。”
一听这话,江雪萤心神一震,原本平静无波的情绪像被人投入一块大石头,水面泛起圈圈涟漪。
“殿下,现在可以看吗?”
江雪萤犹豫着想立马拆开,碍于他在,还是问了一下。
沈长策指了指灯烛,“这儿来吧,亮一点。”
烛火偏向他那一面,要去的话势必离殿下会近些。江雪萤想拒绝,外面照着也是一样的,但又不好说出口,于是只能听他的。
书信封口完好,看来并未打开过,以江家的名义送来,不知道只言片语里,会不会有景安。
江雪萤小心翼翼拆开,薄薄的三张纸拿在手里,呼吸轻浅,竟是有些不敢去看。
迎着烛光,她低首,眉如远山含黛,恰如其分地勾勒出一抹温柔,神色专注,少有的认真模样。
她没避着沈长策,若他想看,偏过一眼便能看清上面的内容,但沈长策并无兴趣,起身走向窗边,覆手而立。
江雪萤刚开始还在仔细看,但看着看着就发现这信完全是出自大夫人之手,越看到后面,她的眉头蹙得越紧。
直到最后,都未展开。指尖无意识使力,薄薄的纸笺几乎要被揉破。
信中所有内容,明里暗里,无不都在让她讨好燕王殿下。她若受宠,江家在朝中的地位也会跟着稳固。
她若不听话,景安在他们手里……林氏还是以景安挟她。
彩月、云香都是眼线。
不想鱼死网破的话,她只能听他们的。
她早就知道的,林氏没这么好心,景安在江府,就是羊入虎口。
她离开江府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时节,京城的天也凉了,不知道景安与嬷嬷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过冬的衣物?林氏有没有信守承诺给足炭火?
景安是不是还是在怪自己。
早晚冷暖、一粥一饭,她都想知道。
她在王府不愁吃穿,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便格外难受起来,愧疚感密密麻麻爬上心尖。
江雪萤安静太久,引起了沈长策注意。
他提步走近,就见人眼眶红红,一副失神无魂的模样,攥着信笺的右手垂落在身侧,连他靠近也没发现。
往常恨不得一看见他的身影便藏起来,这下一封书信,竟叫她如此失神。
“殿下……”
江雪萤蓦地抬眼发现他,闷闷的声音吓得发颤,随后又连忙低头。
她已经嫁到王府,是王府的人,殿下……应该不会想看到她这个样子,怕惹他不喜,江雪萤连忙收拾好满腔情绪。
再次抬头时,明眸善睐,眼底隐隐的水色增添了几分亮光。
她调整得快,沈长策原本欲问出的话也消匿于唇齿。
江雪萤不敢说其他,只道谢:“多谢殿下。”
“谢什么?”
她抿唇,像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道:“将信拿给我。”
沈长策表情没什么波动,淡淡道:“本就是你的。”
江雪萤轻“嗯”一声,面上是遮掩过去了,但声音却骗不了人,闷闷的含着鼻音,像是小猫的爪子挠在人心上,微微发痒,带着些许撩拨的意味。
时辰不早了,按往常的习惯,沈长策还要看会儿书,江雪萤便准备先去盥洗,刚走到屏风边,内心暗自松了口气,身后熟悉的声音突然又传了来。
江雪萤身子一僵,心跳瞬间提了起来,但回过头时,面上还是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烛光映出他高挺的鼻梁,凤眸狭长,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很严肃,让人不由地便心生害怕。
他即便只是坐在那儿,都掩不住身上那股强势霸道的气场。
沈长策缓缓开口:“出府那日,既然身子不舒服,为何还要坚持走回来?”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却引起一阵震颤。
都过去这么久了,江雪萤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件事。
她笑笑,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却如潮水涌动,“当时,没想那么多,高估了自己,以为能走回来。”
青州城她不熟悉,这样说,也能说得过去。
“寻个马车,或者让掌柜的送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