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给一个。
江雪萤动作微滞,收回手退回一边恭敬侍立。太妃余光轻瞥了她一眼,沉声道:“跟我过来。’佛堂清净,她不想在这儿跟人生气。
两人到了隔壁东厢,屋中陈设,能供人稍微歇息。太妃在上位坐下,端着下人送上的茶,却没喝,也没让她坐下。江雪萤站在厅中,知道太妃要开始责问了。果不其然,太妃将茶杯放下,从磕在桌上的声音便能听出几分她的怒气。
“今日之事,你好好同我说来,宜兰为何跟你一块儿出去,但是却只有她一个人不见了,连贴身丫鬟都没有跟着她吗?为何没早点发现将人寻回来?,
她语中压抑着明显的怒气,往时对江雪萤虽然也没有多么友善,但今日这般的生气,还是第一次。
下午发生的事简单,江雪萤很快将事情原委说清楚,太妃听完却冷笑一声。
“你是说,宜兰自己出去走走,丫鬟也没带,然后一直都没回来,等你们要走了,才发现人不见了?
江雪萤硬着头皮应是。
太妃压着怒气,道:“寺庙不比王府,在外面更没有王府安全,她一个弱女子,一个人出门,你就不知让人在后面跟着?就任她一人在外面?‘
江雪萤自知理亏,并未反驳,当时外面还在落雪,她确实应该让丫鬟跟着叶宜兰,是她疏漏了。
她以为在寺庙里面,不会出什么事的,可此刻人丢了,她再怎么解释,都没什么用。
"是我考虑不周.....’
江雪萤一说话,就被太妃厉声截断,前者微愣。“你当然考虑不周!若有人好好跟着,宜兰怎会不见!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你最好祈求宜兰没事!'
江雪萤眉目低垂,看着脏污润湿的鞋尖,不敢再说什么。太妃看她看得心烦,总是站在那儿一幅死样子,这硬塞进来的,就是没有自己选的讨人喜欢!
身边嬷嬷适时上前替她抚背,“太妃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到时候殿下知晓,又要心疼了。有王府的名头在那儿摆着,,没人敢
对叶姑娘做什么的。
搬出沈长策后,太妃勉强舒了两口气,拉着嬷嬷的手,叹了口气,“唉,可我还是担心,也不知道长策收到消息没?’嬷嬷又宽慰道:“殿下耳聪目明,肯定早就去救叶姑娘了,只不过一时消息还没传回来罢。
太妃觉得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接过递来的茶杯浅抿了一口,"也是。’
抬头又看到直直立在前面的江雪萤,心情又差了几分,不耐烦道:“你去佛堂跪着反思,给宜兰祈福吧。”江雪萤福身告退,“是。'
走出门时,
听见里面传来太妃的声音
音,应该是与嬷嬷交谈,
纵
然江雪萤不想听,但那并未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传入了耳朵。“你说说丢的怎么是宜兰,若是江氏,我也不会这么伤心。明巧在外面候着,也听到了。
心一下揪了起来,太妃再怎么偏心,这样说也确实有些伤人了,何况若不是有青影在,王妃现在说不定也不能好好站在这儿。明巧皱着眉心去看江雪萤,想安慰几句,可见王妃一脸平静,丝毫看不出什么波澜。
“王妃.....”不伤心吗?
江雪萤眉眼疏淡,想笑一笑但怕笑出来比哭还难看,“走吧,今晚连累你了。’
明巧连忙道:“王妃这说的什么话,奴婢本就是要跟着王妃的。’
回廊上风雪交加,即便撑着油纸伞,也无法挡住被风吹得四处飘散的雪花。
看着脸色都吹得有些发白的王妃,明巧忍不住嘀咕:“殿下在就好了,肯定不会让太妃这样做,也不会让王妃这样受委屈。”佛堂里摆了很多佛像还有经卷,为免走水便没有用火炉,夜里一凉下来,屋里冻得像冰一样。
江雪萤跪在佛前蒲团上,还好,太妃没让她直接跪在地上,若跪一夜起来,想必双膝该废了。
殿内还有一名嬷嬷看守,这让明巧想让她偷懒的心思也升不起来了。
江雪萤抬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佛像,菩萨低眉,金刚怒目。眼前的情形似曾相识,白日才在寺中跪过,没想到这么快便再次经历。
一静下来,左手的钝痛便悄无声息地漫上。滴漏声声,风雪飘摇。
跪得久了,腿脚僵硬,初时还能感受到冷,后来便开始麻木,稍微动一动,就有针扎一般的疼痛。
江雪萤放弃抵抗,实打实地跪着,身子不时摇晃。明巧看得心中难受,想将她扶住,刚有动作便被那嬷嬷横了一眼过来。
她稳住江雪萤身子,心里冒出一股气,没管那嬷嬷,自顾自搬来一个蒲团放在江雪萤旁边,跟她一起跪着,让江雪萤能靠在她身上。
叶姑娘失踪又不是她们王妃造成的,她自己要乱跑,哪能赖得了王妃,那么大个人了,难道自己不能注意些,还要人将她当三岁小孩一样时时顾着?
那嬷嬷见她这样,也没说什么。
江雪萤推推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