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掰他的手,将笔往他手里放好,“是这样。”
他抿了抿唇,小声嘀咕:“这是这样拿我会手抖。”
扶萤凶他:“你那样抓着笔是错的,写字会很费力,这样拿才是对的,等你习惯了就不抖了,写字也会轻松很多。”
“哦。”他只能老老实实按照扶萤说的做。
“对,就是这样。”扶萤欣慰道,“多练练便好了。”
“嗯。”他坐正了些,神色认真许多。
两人都未说话了,门外站了有一会儿的方兰漳才收回手,让写春通报。
“小姐。”写春提着心,朝李扶萤走近,“三少爷来了。”
扶萤微愣,转头起身去看,还未说话,便被写春偷偷捏了捏手臂。她恍然明了了,应当是表兄来了有一会儿了。
她悄自深吸一口气,笑着迎过去:“这样大的雪,表兄怎么还过来了?快到火前烤烤。”
方兰漳往李砚禧的方向看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同窗相邀,我不得已出门与人小聚两日,心中却一直思念表妹,故而见雪小一些便来了。”
“你们都出去吧。”扶萤吩咐一句。
写春赶紧给李砚禧使眼色,幸好,这木头今日倒是听话,没有硬赖在这儿,收拾收拾退下了。
人走了,扶萤又邀方兰漳坐:“表兄,喝些热茶。”
方兰漳未动,只问:“那日他不是惹你生气了吗?今日怎的还坐去桌上了?”
“他已知错了,前日在外面跪了一日。”
“原是如此。”方兰漳喃喃一声,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就此放过,看向墙边的高低花架。
扶萤解释:“下雪了,我便将表兄送的那两盆兰草搬进房中了,那梅花也和它们放在了一块儿。表兄这两日去哪儿玩了?还摘了梅花回来。”
“在京城的一个别院里。快考试了,他们都想多结识些人,以后好多条路,既邀请了我,我不好不去,也没什么好玩的,无非是喝喝酒,做做诗,附庸风雅罢了。”
“原来是这般。”扶萤又往他杯中添了些水。
他突然问:“你似乎对那个小厮很是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