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小姐准备些冻梨汁带着,小姐吃完药,喝些清甜的冻梨汁,应当会好许多。”
“好喝吗?我还没喝过。”
“小姐明日便知晓了。"李砚禧搂着她倒下。隔日,她早起去老夫人那里时,带了一小罐冻梨汁,喝完药立即灌上一大口,是觉得好受许多。老夫人院里的丫鬟好奇问:“小姐喝的是什么?”“冻梨汁,可以解苦。”
“原来如此,怪不得没瞧见小姐皱眉了呢。”她抿了抿唇,讪讪笑笑,心里骂一句,原来她们都知晓这药苦。
有了冻梨汁,那药好下咽许久,她也未再抱怨过,至于身上的药味儿,多抹些香膏便盖住了。
春日到了,恰逢休沐,冬日说的要去打马球的事终于提上日程,大嫂邱氏还叫上了其它府里的,一大群人浩浩汤汤往马场去,打算玩个两日。
扶萤不会打马球,只能在一旁看着,可也看不懂,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趣,只能转头与方兰芸说话:“二姐也不会打马球吗?”
“会一些,但不太熟练,场上人也够了,我便不凑这个热闹了。“方兰芸有些心不在焉。
扶萤发觉,顺着她的目光看,瞧见坐在观赏台另一边的男子:“那是……
她一惊,红着脸收回目光,小声道:“那是林家的人。”
扶萤恍然明了。那边那位应当就是方兰芸的未婚夫婿了,怪不得大嫂叫了这些人来,原来都是有数的,现下他们都未上场,也正是好说话的时候。
“车坐得久了,有些乏了,我便先回了,二姐慢慢观看。"扶萤找了借口离去,却也不知要去哪儿,真就只能在房间里待着。
她刚进门躺下,李砚禧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蹿了出来,到了她跟前。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叫你去喂马吗?"扶萤撑起身看他。
“喂完了。“他偏头便要来亲她。
扶萤慌忙避开,小声道:“这里可不比在府里,这左右住的都是人,若是被人发觉了,我们俩得一起完。”“我在这里等你许久了,这里没人,他们都在马球场那边。”
“你知晓我会回来?”
“小姐又不会打马球,留在那儿做什么呢。”扶萤撇撇嘴:“我是不会,也看不懂,没瞧出有什么意思来。”
李砚禧抱住她的腰,垂首去咬她的耳垂:“这后面有一片汤泉,专门给少爷小姐们用的,小姐若是无事可以去逛逛。”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晓你想做什么!"扶萤重重拍他一巴掌。
“小姐往日毒发都是月事后几日,如今可是到了日子,现下这样好的机会,小姐若是不珍惜,可就没有了。”扶萤瞅他一眼,越发觉得他没安好心:“那也不行,若去汤泉,旁人一眼便看见了。”
“这里的汤泉都是隔开的,一人一间,不会有人察觉。"他处心积虑勾她,又是威胁又是哄,还故意在她脖颈间嗅来嗅去。
扶萤有些招架不住,咽了口唾液,推了推他,道:“我独自一人走,你自个儿想办法过去,过不去便算了。”“好。“前方便是有刀山火海他也得过去。他从前也就是一般的身手,比平常小厮好些,自出了婺州,尤其是到了方家,为了避开府中小厮守卫,偷偷潜入扶萤房中,生生给他练出来了,现下他都敢说自己真有两下子。
扶萤先行,被丫鬟引着进了汤泉隔间,才踏入水中,李砚禧便从天而降,落在了汤泉边上,有些得意地倚着门。扶萤瞅他一眼,悄声道:“你别靠在那儿,影子会被人瞧见。”
他不说话,扔了衣裳进了水,游到她身旁,才在她耳旁低语:“影子不会被瞧见,小姐一会儿的喘息声才会被人听见。”
扶萤羞恼得要打他,被他抓住了手腕,要踢他,被他抓住了脚腕,动弹不得,叫不得,只能用双眼瞪他。他却一点儿不怕,还笑着来亲她的双眼,只有扶萤一个双手捂住唇,心心中不停后悔,为何会答应这样荒唐的事。“小姐,将嘴捂好了,千万莫出声。”
他突然凑过来,在扶萤耳边悄声一句,扶萤还未反应过来,他又一下没入了水中,旋即,扶萤死死咬住唇,瞪大了双眼。
李砚禧!李砚禧!你松开我!
她在心里不停地喊,想要挣扎却不能,双腿似乎在他肩上长住了,被他紧紧按住,越扭越紧。
她无法承受,一会儿往前佝偻着,一会儿往后伸展着,直至一阵脚步声从门口匆匆而过,她眼前一白,溜进了水中。
李砚禧从水里出来,也将她捞起来,又要去亲她。她别开脸,低声道:“不要。”
李砚禧笑了笑,只亲她的脸。
门外总有脚步声经过,她心慌得厉害,又去推他:“我想回房里。”
李砚禧顿了顿,给她裹好衣裳,抱着她便出了门。她惊得险些从他怀里跳起来。她说的回房,是他们俩穿戴妥当后各自回房,哪儿能想到李砚禧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抱着她往外走了,这里都是人,甚至还能看到走廊尽头的灌木从边有人在修建花枝。
但李砚禧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