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丢人,扶萤松了口气。
人过去了,扶萤头一扭,便道:“回去了,不逛了。李砚禧就知道,她哪里会低头,哪里会认错?轻哼一声,慢慢悠悠跟上。
扶萤气冲冲一路回到家,进了正房便要关门,李砚禧一个健步上前,用腿卡住门缝。
“你让不让?不让我挤了?”扶萤威胁。
李砚禧没说话,还微微扬起下领。
扶萤狠心推了推门,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骤然泄了气,又把松开,气恼往炕上一坐,背对着他。
他反手关了门,跟过去,握住她的后颈,便低头咬住她的唇。扶萤推不开,重重在他嘴上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味立即蔓延开来。
他松了口,舔了舔唇上的伤口,沉声道:"李扶萤,我是人,我不是狗,你凭什么不许我有脾气?"
“我要你找他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我又不是去私会的。是你不识好歹,是你狗咬吕洞宾!‘
“我难道不知道吗?可我听到你提起他,我就忍不住嫉妒。我有什么办法?你杀了我好了,我死了就不会再吃味闹脾气了。”李砚禧松了手,直起身。
他背对着窗外的光站着,阴影遮住了有些落寞的神情。扶萤仰头看了他一会儿,欻得站起身,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小声警告:“不许生气了。
他抿了抿唇,压住上扬的嘴角:“哦。’
扶萤又坐下,垂着眼道:“你去将飞飞抱来,这会儿天还早,还能陪她玩一会儿。"
李砚禧转身高高兴兴出门,将孩子抱进屋来。飞飞刚吃饱,这会儿正开心着,扶萤侧卧在一旁拿小毛球逗她玩儿,她挥舞着小手,咯咯笑个不停。一会儿,挥舞累了,迷迷糊糊要睡了。
扶萤轻轻拍着她,看着她慢慢睡着。
“她的手好小。”扶萤弯着唇,将飞飞的小拳头放在手心里。李砚禧侧卧在她身后,将手伸过来,托住她的手。她扭头看他。
李砚禧垂首轻轻触碰她的嘴唇,手却已往不该去的地方去了。扶萤轻飘飘瞅他一眼,低声道:“将孩子抱出去。”没待他回答,扶萤忽然察觉他身上的衣裳早脱得差不多了,又瞪他一眼,下了炕,抱着孩子趿拉着鞋子出了门。天快黑了,还能看得到一丝残阳,丫鬟接过孩子,问:“要用晚膳了吗?
“你们先吃就是。”扶萤答一句,红着脸匆匆回到主屋里。她踢了鞋子,刚坐上炕,就被李砚禧拽去了被子里,弯月高挂,李砚禧披着衣裳又摸黑去厨房给她做宵夜。收拾完,灯吹了,扶萤用手肘拐了拐他:“别弄我,明日还要早起。’
他手臂松了些,轻声道:“没想弄你,只是想抱着你。扶萤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胳膊往他腰上一搁:“好了,睡吧。
他扬了扬唇,下颌抬了抬,放在她头顶上:“好。去县城不近,天一亮就出门坐车,到达县城时已快至午时,街上已是最热闹的时候。
“我们先去寻陶裕吧,说完正事再用午膳,用完买了东西就可以回去了。
”行。”李砚禧牵住扶萤的手。
路上到处都是人,扶萤慌张左右望两眼,要将手抽回去,低声急道:“你快松开,这里都是人!‘
李砚禧不愿意,他脸上又没长麻子癞子,也没丢人到这种地步吧?他冷冰冰答:“不松。‘
扶萤用力挣扎:“你不松手,我们就不要再在一块儿了!"李砚禧咬了咬牙,紧紧握了一会儿,还是松开了。扶萤瞅他一眼,没有多说,向人问了路,径直往县衙里去。他跟在后面,亦是一言不发。
到了县衙,扶萤上前问过,衙役立即去通传,不一会儿,陶裕亲自出来迎,李砚禧脸色看着更差了。
扶萤瞥他一眼,悄悄推了推他的手臂。
她既已做好决定,来寻陶裕帮忙可以,但不能再和陶裕有任何暧昧,以免留下什么祸患,反而不好。
李砚禧脸色这也才好看一些,上前与人打招呼:“陶大人。陶裕笑着摆摆手:“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刚好要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你们还没吃过吧?就在我这里吃好了,快跟我去后院。“我们刚吃过,大人不必麻烦,况且一会儿我们还要赶路回去,孩子和奶娘在家,我们多少有些不放心。”李砚禧不算热络,但还称得上有礼。
陶裕点头:“这样....既是如此,你们必定是有要事,便直说吧。
“是。”李砚禧将一沓证明拿出来,交给他看,"我和扶萤从方家出来后便在此安了家,户籍也落在了此处,我们是不确认这是否合乎律法,便想过来问过大人。
陶裕扫过一眼,眉头微微蹙起,喃喃道:“八月.....”李砚禧丝毫不怵,镇定解释:“是。我早知方家不是久待之地,所以早在外面买下宅子,以防万一。陶裕抬眸瞧他一眼,神情略有些复杂,但到底未说什么,只道:“这些手续是合理合法的,若是你们不放心,我再给你们做一个证明,便万无一失了。
“那就有劳大人了。
“拿印章来。”陶裕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