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回到阴郁反派少年时 师父

“他是阿黎的师兄嘛,我叫一声大哥也不为过。黎小姐喜欢他么?”

“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啊?”黎扬灵转过身,拒绝再谈论这个话题。

*

卫纪黎与林七雪两人直入城中李府,李家为西南大家,府宅豪阔,门庭更是由无数西南军镇守,不过他们二人轻功当属绝佳,混入一个李府不在话下。

林七雪“啧”了一声:“那老头儿当真是松懈啊,竟然还在府上举办歌舞宴会。”

卫纪黎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丝竹之声,眉头却深深皱起:“朱裘在这个时候还这么放松,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他真的不怕我杀上来,二,他有把握我不会杀他。”

他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来。

两人穿过花园,离那钟鼓之音越发的近了,就在这时,那些声音骤然停下,四周恢复安静。

这样的静谧,多少有些诡异。

“哈哈哈,世子殿下,你来了。”

那是允安王朱裘的声音!

卫纪黎嘴角轻勾,朝着那道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朗声回道:“司檐特来拜见世伯。”

“世子殿下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讨人喜欢,就连我那女儿,都对殿下多年念念不忘。”

卫纪黎但笑不语。

四周的庭院中,很快就涌出来大量的士兵,将他与林七雪包围得严严实实。

卫纪黎视若无睹,继续向前面的院子走去:“世伯,我都已经到这儿了,你还不肯露面吗?”

那院子宽敞,里面有不少乐伶抱着乐器坐在凳子上,允安王此刻就正坐在对面的山石前,气定神闲地吩咐:“继续奏乐。”

随后,悠悠扬扬的丝竹音乐就又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世伯真是好兴致。”卫纪黎朝前走去,“不知当年谋害我父亲后,是否也是这样大摆宴席庆祝三日?”

朱裘面色微变,手里端着一个酒杯,轻轻摇晃:“本王可从未谋害过你父亲,其乃大昭战神,我如何能够谋害到他?”

“事到如今,王爷还有演戏的必要么?”

“本王当年不过是派人送了封口信去给他提个醒,谁曾想他竟然受不住打击,败在了南越人手下,本王一片好心,却被你说成是谋害,笑话。”

卫纪黎神情冷如冰霜:“王爷一直很嫉妒我父亲吧?本来当年你也是抗击外敌的护国大将,可惜,名声一直被我爹压着,世人眼中只有长平侯,却无允安王,你一直很想杀了他,对不对?”

朱裘被他戳中心事,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说起来这一直是他的恨,想当年,外敌入侵中原时,他也曾驱退过无数敌军,但是他就好像是一块背景板一般,所有人都只记得长平侯黎长缨的名字,却无人记得他。

他讨厌黎长缨,因为先帝对其的喜爱,自先帝薨后,他一直劝说陛下杀了黎长缨,可是那个懦弱的皇帝不敢违抗先帝之命,既然他不敢,那便只能由他亲自来动手了。

卫纪黎颀长的身影穿过那些乐怜,一步一步向他逼近,道:“十二绣楼之案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为了帮那个人除掉后顾之忧,王爷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他手里握着剑,今日来此,只为报仇。

长剑感受到了他的兴奋,那是即将嗜血的兴奋,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在魂断聆里的日子,每一次接到任务,他都将那些人当作曾害死十二绣楼的凶手来杀,他变得越来越疯癫,越来越喜欢杀人,有时候他都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成一个只会杀人的疯子。

朱裘眼睫抬起,像鹰一样的双眸盯着他:“你真的敢动手吗?”

卫纪黎提剑而上,浑身的血液都在昭示着他的迫不及待。

朱裘坐着没动,嘴角勾起:“你不想找你师父了?”

卫纪黎的剑堪堪在半空中停住,瞳孔睁大:“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师父还活着。”朱裘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当时,我让人把奄奄一息的他接回来了。”

后面的林七雪闻言,激动地走上来:“我师父在哪儿?”

“你师父现在当然被我好好供着,他可是我的护身符呢。”

卫纪黎长剑搭上他的脖子,威胁:“把我师父交出来!”

“可以……只要你自断经脉,将虎符上交,并拥护太子殿下即位,本王就可以把你师父还给你。”

卫纪黎睚眦欲裂,像一头随时可能发疯的野兽。

“我要先见到他,你别想框我!”

朱裘打了一个响指:“来人,去请卫堂主。”

半盏茶后,对面一间屋子的房门被打开,里面隐隐约约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男人坐在轮椅上,两旁各有一名侍卫伫立。

卫纪黎与林七雪在看到那轮椅上的男人时,皆是满脸震惊。

“师父?”

这一切都太过意外了,本以为已经死了多年的人,如今还好端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种喜悦是无法描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