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然的人。
温实侨又问:“你也快开学了,别在那边呆太久了,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吧。”
“行,我待会儿帮你把回来的机票买了,你今天下飞机谁去接的?”
“舅舅。”
“你妈妈没去接你?”
温知聆没有多想,和他说实话:“没有,妈妈没回来过年。”
“呵,我早猜到了。”温实侨语调突扬,“她现在结婚了,又嫁得好,哪儿还能顾得上你。”
“知聆你说,是不是只有爸爸最爱你?”
温知聆不回答,垂眸看着被雪水洇湿的麂皮靴面。
温实侨继续悠悠道:“你以后啊,也少去临北,你姓温又不是姓葛,要知道哪边才是最亲的人。”
“你以为他们真心对你啊?都是表面功夫。”
一股无名之火将温知聆淤堵的情绪点燃,她握紧手机,“我就是要去。”
温知聆平着声,一字一句道:“爸爸,我记得你出来创业那年第一个借钱给你的是外公外婆,因为爱屋及乌,他们才会那样信任你。”
她不是小孩了,能明辨是非。
几句话,将温实侨说得哑口无言。
他语气羞恼,“好好好,我说你不信,你就去吧,我也没空管你。”
电话挂断。
温知聆握着手机的胳膊垂下,心绪难平。
在原地兀自站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冷,她才重新有了动作,没有落点地看了看四周。
夜空比刚出家门时更深浓,四下阒静一片,温知聆后知后觉有些害怕。
手机快没电了,她收进羽绒服的口袋,折回头往来时的方向走。
刚走两步,忽然听到一声猫叫。
温知聆被吓了一跳,后颈绷直,下意识寻着声源望过去。
对面街灯下有一个人,站在光与影的交界,身形瘦瘦高高,怀里抱着一只布偶猫。
再细看几眼,她忽然生出几分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