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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
方文鸿已然拍板决定好,“既然是要用很久的东西,一开始就得好好挑选。”
说完印章的事,今天的课才开始进入正题了。
先是改画,再是听讲新内容,最后自己练习。
温知聆伏案写写画画,一上午很快便过去了。
下课时,方老师留她吃午饭。
家里没人,回去也是点外卖,温知聆自然答应。
保姆张姨仍在厨房忙着,还剩最后一道菜没做好,叫他们稍等一会儿。
方文鸿不着急,他上了一上午的课,也有些疲累,一去客厅便卧在摇椅上半躺半靠着闭目养神。
温知聆则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找发糕玩。
因此门铃响时,只有温知聆最方便,离入户门也最近。
她起身走过去,向外推开有些重量的防盗门时,还在想会是谁。
然后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谈既周。
穿一件深色夹克,宽肩长腿,垂眸与温知聆对上视线时微微抬了一侧眉。
他进门,反手将门合上。
看着面前仍有些怔忡的女孩,谈既周轻笑一声,半开玩笑:“不认识了?”
这也没过去多久吧。
温知聆摇头,低声说:“认识。”
两人一起回客厅。
方文鸿看到谈既周,问他今天怎么到现在才来。
谈既周摸摸眉骨,语焉不详,“上午有事耽误了。”
他们俩聊天,温知聆在一旁陪发糕玩静音小球,这是它最喜欢的玩具。
刚才玩到一半,被门铃声打断了,这会儿回来,发糕又叼着小球走到她脚边。
但它属于猫菜瘾大那一类,丢出去的球,它十次有八次都找不到,每回都是闪电一样蹿出去,最后睁着双清澈无辜的猫眼空手而归。
每当这时,就只能温知聆自己去将球捡回来。
几趟下来,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逗谁玩。
最后一次帮发糕捡球回来后,温知聆刚好听到方老师对谈既周说:“你帮我刻个章。”
她下意识捏紧手中的小球。
原来方老师说要找来帮忙的人,是他。
谈既周靠着沙发,没立刻答应下来,他问:“什么章,闲章还是名章?”
“名章。”方文鸿不绕弯子,“我这手最近不方便,你帮知聆刻一个。”
“知聆。”
谈既周重复一遍她的名字,与此同时,目光也落到她身上,他问:“这两个字怎么写?”
温知聆后知后觉。
原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确实,她好像一次都没有和他说过。
温知聆的掌心被小球的绒面磨出薄汗。
她抿唇,稍显认真地对他说:“是知道的知,聆听的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