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圈看了看。
她从大二开始做起卖画的生意,每隔两天,她会把在售和上新的画整理好发一遍,为了方便买家看画,朋友圈没有设置任何时间权限。
温知聆只将微信当做一个普通媒介,上面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生活的分享,签名上常年挂着“消息繁多,回复慢”。以此为由,她可以忽略很多不想回的消息。起初温知聆缺乏经验,也抱着随时歇业的准备,加上有一些买家是同学之间推荐过来的校友,所以她没将工作号和私人号分开,现在才觉得后悔。
谈既周会不会嫌烦,把自己屏蔽?
温知聆的指节抵着牙关,在思考要不要先一步把他屏蔽了。
但是好像有点没礼貌。
他为什么要加她呢?
这一刻,温知聆忽然有点不讲道理的埋怨起谈既周。她已经适应了好久这样平淡又无波无澜的生活,而他明明只是偶然路过,却不由分说地丢下一颗小石子,于是她的心底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但温知聆无法欺骗自己的是,她也在为这样的烦恼感到开心。
她心甘情愿的庸人自扰着,并暗自希望这样的牵绊再久一些。
卢萱在不大的宿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卸妆,洗澡,晾衣服,每次路过温知聆身后,都看她低头握着手机,也不像在聊天,总之一动不动。
她忍不住了,“温知聆你看什么呢?”
黎思然悠悠飘了一句,“我早想问了,从进宿舍就在这儿神游。”
温知聆抿唇,“我今天见到一个很久没见的人。”“我猜猜,是老同学?"卢萱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开始进行睡前护肤的流程。
黎思然接话:“关系很好?”
他们之间哪有关系好不好一说。
温知聆:“就是有点意外他还记得我。”
她把手机扣到桌上,“我去洗澡了。”
睡前,温知聆又看一眼手机。
宿舍熄了灯,她忘记把屏幕亮度调低,被白光刺得皱起眉。
在一片阆寂黑暗里,温知聆却毫无睡意。
她侧躺着,在搜索引擎上查"既正资本"。搜索结果里有这家公司的官网,温知聆点进去。里面有关于公司的介绍,发展理念,以及一些联系方式。
她打开团队那一栏,页面跳转,入眼便是许多风格统一的证件照。
谈既周在第一排,背景是深灰的底色,他穿着黑西装白衬衫,正视镜头,嘴角挂着一抹拍证件照特有的淡笑,让他看上有种疏离感。
温知聆看了一会儿,没有截图,退出去,又点开官网上成果报道的新闻。
譬如“既正资本投资的某某企业在创业板顺利上市”,“既正资本获得某某年度荣誉”,下面配上公司领导出席现场的照片。
但连续看了好几个,都不见谈既周的身影。他好像不怎么露面。
温知聆想到黎思然有次在操场认识一个男生,连夜把人家的所有社交账号都看了一圈。
她看不到谈既周的朋友圈,结果退而求其次的把人家公司的官网翻了一遍。
温知聆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无聊。
她关了手机,闭眼睡觉。
这边的谈既周从饭局离场后,和楼禹直接去了酒吧。段柯今晚请喝酒,对他们俩缺席意见很大,连打了三个电话让过去。
谈既周到的时候,他们才开场没多久。
他那身板正的大衣和衬衫还没换下,有股斯文气,穿过一片灯红酒绿,进了二楼的包厢。
段柯看到他们进来,鬼叫一声,然后指指大理石桌上倒好的酒。
“你俩各罚一杯啊。”
坐他旁边的陶可星看不过去,“段柯你有毛病吧,人刚从饭局上赶过来的。”
“不就一杯喝着玩,热闹一下也不行?“段柯委屈,“你就苛待我吧。”
陶可星差点翻个白眼,“我又苛待你了?”楼禹老好人的打圆场,然后先把自己的那杯喝了。他是真害怕段柯和陶可星吵架,以前读书的时候还好,拉拉偏架训段柯两句,让他让着点女孩子,现在这俩人谈上恋爱了,帮谁都不太好。
偏偏这两人一闹矛盾就喜欢找他们评理。
谈既周这么不爱管闲事的人也逃不掉,别说楼禹了,给小情侣劝架到半夜是家常便饭。
楼禹往软皮沙发上一坐,清清嗓,哄小孩似的跟那两人说:“我讲个八卦啊。”
这话一出,别说段柯和陶可星了,在场的其余几个人也看过来。
谈既周知道他要说什么,扣着酒杯,去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他作为八卦的中心人物,不参与也不制止,靠着沙发看手机。
把杯里的酒喝完,谈既周点进温知聆的朋友圈。从上翻到下,全是画作展示照,每一幅都起了名字,认真标了尺寸。
她的生意不算差,比较早的几条都在评论上补了“已售出的字样。
但也能看出有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