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再不走可就让先生等了。”
阿兰嘟囔着站起身,痛苦地嘀咕:“又要练琴,我就是手笨练不好嘛……”
魏如青目送她走。
“唉……”屋里响起一声叹,隔了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叹出的声儿。
她卧病床榻,这么多同僚,无一人嘘寒问暖。昨日起床找水喝,倒是听到同僚背地笑话——
“还以为她巴结上大姑娘了呢,呵,反倒是得罪了二姑娘,这不闹笑话么。”
“嗐,咱们可不能学她,老老实实刨土吧。”
“以后可得离她远点儿,仔细倒了霉。”
同僚落井下石,倒是大姑娘,明明乱跑要被责备,还专程看她。
魏如青看了眼放在床头的药丸子,再次暗叹了声。人心都是肉长的,很难不有所触动。
魏如青挺喜欢这个姑娘的,愿她冬至阳生春又来,以后都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