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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把药交给魏如青,请她为给他妹子上药。
那妹子住得偏,魏如青午后便出了门,从城北走到城南,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地方。
那是个偏僻的院落,从外头看,院墙破败,连门都坏了半扇,周围清清冷冷没什么人走动。
要不是帮这个忙,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走到这种地方。
魏如青敲了敲门,许久没有听到回应,又敲一遍,方听到了屋里传来咳嗽声。
那妹子许是病得严重,不便出来吧。
门虚掩着,她索性径直推门进去——
“嫣儿妹子?”
院子里飘满落叶灰尘,许久未打扫的样子,屋檐下摆放的簸箕上也积满了灰。
魏如青推开咳嗽声传来的房门。
“妹子?”
屋里没开窗,也没点灯,黑漆漆的。
魏如青还没来得及喊出第二声,一只手突然从门后伸出来,用一张帕子结结实实地捂住了她的嘴。
她连忙丢开篮子用力去推,可不过几个呼吸,她便觉头晕腿软,力气和神智一起被抽离了身体。
糟了,遇上歹人了!她心头大惊,想逃,可很快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去多久,魏如青昏昏转醒,睁开眼,所见一片漆黑。
她心房一颤,知道大事不好了。
脸颊蹭到了粗糙的东西,从触感和气味判断,是麻袋。
她这是被人迷晕,塞进了麻袋里吧。袋子里闷热得头晕眼花,她手脚被缚,动弹不得。
“唔!”嘴里也被塞了什么东西。
身下在慢悠悠地摇晃,她逐渐被摇清醒了脑子。
这是在马车上。轮子咕噜噜转动着,马蹄空空,还有扬鞭驱马的声音传进耳朵。
魏如青试着动弹了下,发现无济于事。她被五花大绑着,四肢绵软得很,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悠悠的马车停了下来,她听见外头传来卫兵检查路引的声音。
这是到了城门口?
“唔!”
她赶紧喊叫求救,可咽喉气息虚浮,挤出的声音猫叫似的小,再被麻袋那么一隔,哪里传得出去。
没一会儿,车轮又转动起来,卫兵根本没有检查车内,马车竟然就这么出了城去。
四周逐渐没了什么声音,似乎已经天黑了,魏如青竖起耳朵,只听见夜枭的鸣叫。
究竟是谁绑了自己,要绑去哪儿?
她得尽快想办法脱身。
许是周围没了人的缘故,前头驾车的人聊了起来。
两种声音,绑她的至少是两个人。
“总算是搞定了。”
“这个好,模样周正,种花还挺有一手,带她回去,咱大夫人的花就不必总死了栽栽了死了。再有这两箱珠宝一齐带回山庄,老大肯定很满意。”
这声音稍显尖细,和她进屋前听到的咳嗽声有几分相似。
“二当家的这些年在京城也干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年估计就回山庄享福了。咱俩跟着他,估计也跑不了几趟了。奶奶的,这些年给老子累够呛!”
这声音粗犷,听起来便是跑江湖的。
两人似乎心情很好,乐乐呵呵地聊着。
“对了,这女的……闵国公府的大姑娘还挺在意的,咱们就这么掳走了,真的没关系?”
“嗐,失踪个人而已。做主子的想要什么人伺候没有,过段时间就忘了。二当家选她下手也是考虑过的——这女的无依无靠,跟娘家还闹掰了,她要失踪了,压根儿不会有人费心找她。再说了,那孙二姑娘不是看她不顺眼吗,把脏水往那二姑娘身上一泼,不就是了。”
魏如青听得心惊胆战,手心里头不觉捏了一大把汗。
他们嘴里的二当家,难道是……佟向荣?
就是他引自己去那个偏僻地方的。
魏如青感觉后背淋了冰水似的寒,怪不得啊……怪不得她一直觉得佟向荣太好说话了,隐隐约约透着股奇怪。
可是旁人起哄,把佟向荣的热情扯到男女关系上,她也就放松了警惕。
世道艰险,怎的身边尽是魑魅魍魉!
魏如青想逃,尝试了几次却都挣脱不开,拇指粗的麻绳在她身上绑得结结实实。
挣扎间马车又停下来。
那尖细的男声问:“你停车干嘛?”
粗犷的男声道:“这儿没人,爽快爽快。”
尖细男声:“你疯了!虏回去的女人都要老大先过目,看不上的才能赏下来。”
“嗐,这个小娘子嫁过的,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她如今守了寡,说不准早就想男人了。”
说着,提着盏灯钻进车里。
魏如青听到脚步声靠近,没一会儿,麻袋被解开,一张黝黑的大脸出现在眼前。
“哟,小娘子醒啦,正好,跟哥快活快活。”
黑脸男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