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很不爽:"想啥呀,我如今哪里做得了主。这家业是人家打下了,我这老东西不过是寄人篱下,花点钱还得看脸色。那逆子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了江山,你也是要做太上皇的!
老何桌子一拍,替他不忿:"说啥丧气话呢,他是你儿子,莫说什么家业,他就是打下“呸!这种话也敢瞎说!"齐老爷子赶紧捂住老何的嘴。靠边站,实属大不孝!
不过,这倒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儿子再有本事,那也是爹养的,为了个女人让老爹可人家要他靠边站,他又怎么办呢
.....老爷子愁啊。
这辈子也就指望这一个儿子了,总不能将他的不孝闹得人尽皆知,届时自己并不能捞到什么好。更何况,儿子既已做了星罗司首尊,那就算是圣上的人,他若非要跟自己儿子过不去,一旦误了事,岂非给圣上添堵。
权力就是好啊,可惜他自己够不上。
思来想去,解决不了儿子的问题,还是前儿媳一个外人比较好解决。你要是听进去了,老哥我可祝你一臂之力,你要是听不进去,那就全当我又在放屁。”老何见他愁容满面,小声道:“你晓得,我这人向来口没遮拦。眼下我给你出个主意,齐老爷子:“老哥你说。”
何老头却没说话,只是举起手来,抬到脖子处,那么一抹。齐老爷子脑子里嗡的一声,打了个冷颤。
这是要杀之后快。杀谁,自然是他那前儿媳。
“不不不不不....这不行!
"
面子,还有你老齐家的香火,你若不下狠手,你老齐家可就绝后了。老何:“你别急着拒绝,你想想,除了这个可还有别的办法。这全的可不只是你老齐的说得很对,齐老爷子眼中尽是挣扎。
老何:“眼下那女人还没与你儿子重修旧好就敢如此欺辱你,若是真的又拜了天地,你想想你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齐老爷子浑身一颤。
完了,他给自己攒副棺材得了,省得等他两腿一蹬,这毒妇连棺材钱都要跟他抠。不甘心啊,实在不甘心,苦了大半辈子这才刚享了两年福,凭什么!老何见他犹豫,再添一把火:"无毒不丈夫!你看看你儿子,这满京的世家贵族有几个不惧他的,那可是出了名的狠。没想到你这个当爹的,竟半点也比不得自己儿子。越忍让,人家只觉得你越好欺负,你只有狠起来,才能重振父纲,你说是与不是!"单,杀|人啊,那可是杀|人.....又不是宰只鸡。"
齐老爷子那本就摇摇欲坠的自尊心,遭遇到了最后一击。他满脸为难:"可这说得简老何笑起来:“老哥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若听得进去,我可助你一臂之力。”齐老爷子猛灌了一碗茶,把心一横:“好!
"
眨眼又是岁末。
往年的除夕,府里都马马虎虎地过。今年不同,一则陛下一早便有赏下来,喜事一桩;二则齐靖在家养伤,得空亲自过问过年的准备;三则有了"女主子",自是要多热闹就多热闹。
红灯笼挂了一排排,赏钱发下去,个个喜笑颜开。
魏如青已经好些日没跟齐老爷子拌过嘴,但今儿除夕的团圆饭免不得要坐在同一张桌子前,互相看不顺眼是在所难免。
其实她倒想和表哥一起过除夕,让他们父子同桌,待吃了饭各回各屋,彼此都照顾到了也可避免了不愉快。
可表哥说他头疼,不想吃饭,太阳刚下了山便上床睡觉去了。齐靖那边非要她上桌,齐老爷子那边则是一定要上主位,于是等团圆饭摆上桌,桌子前坐着他们三个。
懒得跟不相干的打嘴仗。
魏如青说了几句吉祥话意思意思,也就埋头吃饭。吃完了她就回去看烟花,大过年的屠苏酒已温好,齐靖给他爹满上一杯,又给她满上一杯,最后再给自己."你不淮暘!”
"你不准喝!
两个死对头异口同声,又同时白了对方一眼,继续吃菜。齐靖悻悻地提了提杯子:“就半杯。”
“半杯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