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前所未有的冷硬,“你领着我走这么一圈是在带我进行一次有仪式感的祭奠吗?”"生活要向前看,所以该正式和过去告别了是吗?"松田阵平没忍住冷笑了一声,重复着在萩原研二殉职最初时常能听到的老生常谈的论调。丝毫没有躲闪地回望松田阵平,语气诚挚地开口:“我没有这个意思。”佐仓明子被松田阵平语气里冒头的尖锐给扎了一下,但她还是咬牙没有抽回手,眼神她在开始前就清楚自己这一步走得绝对还是操之过急了,此刻松田阵平骤变的态度是她一点不差需要承受的代价。但她同样清楚自己不可能在这边久留,她在柯学世界的这段时间,除了这次之后估计不可能再度来到神奈川了。所以即使知道这条路险陡,她还是小心但坚定地往下探去了。
"实际上这种事,我不认为别人有资格置喙。但既然松田君误会了我,那就还是希望松田君能给我机会辩解两句。"佐仓明子开口后就等着松田阵平的反应,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会然接受。
松田阵平沉默良久,微不可察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肯定的音节。"是萩原研二君对吗?"紧张至极但没有表现出来的佐仓明子呼出口气,开门见山地问道。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全名,松田阵平居然觉得这个名字中不可思议地暌违出几分陌生,比刚才萩原千速提起“研二"的时候感觉更加强烈,让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低声喃喃道:“我叫他hagi,我只叫他hagi。
“我的想法是,干嘛要把他忘了呢?"这个从来没有听见过的说法让松田阵平猛然抬头看向佐仓明子,佐仓明子语气仍然平稳,"要向前看什么的,每个人都会说,但所有人都在活这条河里艰难跋涉,别说得像是自己已经挣扎上岸了。""再者,生活要向前看是一回事,但要记得重要的人又是另一回事,一路走便一路丢,到最后摸索不出什么经历和回忆的人生未免太过可悲了。所以在我看来,关于有些人的忆,就算每次想起来都能在心口剜出一道伤,我都要紧紧抓着不放。"佐仓明子说到这里,起了一个有些飘忽的笑容,"所以与其说是祭奠,不如说回忆和怀念吧。慰,而是她也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人,从自己的伤口里滤出这些话安慰同病相怜的人。松田阵平有些恍惚地觉得,眼前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信口开河、无关紧要的安"最重要的是,被遗忘才是人类最后的死亡。"佐仓明子的声音在初冬夜里冷冽的空气里轻得如同一束风,"你们这些对他而言重要的人,要是真的忘了他。那萩原君,才是等于的死了。”
话音落下,佐仓明子给了松田阵平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他的目光里熠熠闪光。你当初教给我的,现在让我说给你听。
这些是你一直在坚持的,要不了多久,你也会自己想明白的。没过两秒,松田阵平眼里的锐利和压迫感就尽数消散了。他走上前去,摸了一下佐仓明子问的那个锁,用行动推倒自己刚刚竖起的高墙:“这个锁不难开,但是从正门进也有点过明目张胆了,说不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么,如果想要进去看看......"佐仓明子说到这里停顿了,歪了歪头,她猜松田阵平虽然否定了她的方案,但一定会提出新的方案。
“绕到后面有一面墙没那么高,爬墙可以吗?”松田阵平转头问佐仓明子。佐仓明子点头,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的好奇和期待:“那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