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变色,纵身一跃,已来到周拂菱面前,一剑刺向巨妖,背起周拂菱。
而望见这等巨妖,须清宁目光也化寒。
“贪鳍”,《千妖录》上的乾级妖,凶残无比,食人,召疫,一出现,死伤无数,已被三大家封印。
本该在千妖炼狱里,这会儿,却出现在这人来人往的池畔。
砰——
那贪鳍鳞片爆开,渗出淡淡绿气,须清宁当即停下,喂周拂菱吃了颗散毒的丹药,才又转身回去看旁人。
只见“贪鳍”带着数百只毒鱼,灌向了花月兮、花玉流、贺茵和船上的人,须清宁的剑阵,只来得及刺走数百只小妖,他的神念,竟似被什么挡住,一时无法突破鱼群。
无法,他背着周拂菱,射出长剑,以神念化出散出重身,但到底仙修的重身力量只有本体的一半,“贪鳍”被逼走,花月兮、花玉流、贺茵无不是瘫软着坐在甲板上。
另一边,再听一声惨叫,已晚了。
被桎梏在船板上的刺杀者,被百只小妖吞没,须清宁的重身,再次被挡住。
“嘎吱”!那被须清宁逼走的“贪鳍”扑出身来,一口咬碎了那刺杀者的腰,用利齿将之活活腰斩!
“啊——娘!!!!”惨绝人寰的声音,回荡天际。在贪鳍在咀嚼刺杀者时,剑阵从天而降,如天罗地网般盖下。
“轰”——
一声巨响,“贪鳍”带着那刺杀者的一半躯体,沉入湖底。
那刺杀者在船板上挣扎少许,花月兮在其临死前咬牙问道:“到底是谁刺杀我们,还杀了你,请告诉我们!”
那半边身体却一边挣扎,用手连写五个“痛”字,一边白了花月兮一眼,惨笑着道:
“偏……不……说……”
“哈哈……”
“咚”,刺杀者的头倒了。
他死了。
这惨烈的样子,刺杀者临死前的话,让所有人在寒风中沉默。
渐渐地,结界退去。
忽闻刀剑声起,只听有人在外怒吼:
“放妖毁了万山宴的贼人,速速束手就擒,仙宗特来捉拿……等等,须少掌门,您怎么在此处?!”
须清宁冷冷抬眸,质问:“你们想捉谁?”
……
仙鱼池畔,可谓热闹极了。那灯火满地的街巷,突然肃静,四周都围满了人。游湖之人,也不敢继续游湖。
而来者有龙潭的巡官,此外,还有邹家少主邹离,玉树临风,骑在蛟龙上,还有云宁门掌门之女宁朝雪,娉婷袅娜,却不乏英气,一眼望去,正是大方的仙门贵子贵女。
宁朝雪正在和须清宁议亲,看见须清宁,不由蓦地睁大眼,眼中闪过几丝慌乱。
但她瞪了眼须清宁身后的周拂菱。
一身凡族落魄打扮,怎么就跟在须清宁身边呢?
须清宁却没看她,只冷淡地挡在众人面前,目光扫过所有人。
他的气势是带一些压迫的。
一位巡官小声对他道:“仙令台得报,有人在仙鱼池畔纵妖伤人,窝藏通妖叛党。少主和仙子才带人来。”
“我方才一直在,亲眼所见,我师妹游玩的船四周倏然为结界所困,还有一名刺杀者来刺杀我师妹、天霁门下四品执官和花灵山两位少主。”
“现下,刚落下结界你们就来抓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是你们试图构陷她们?如果我不在,你们就随意抓人了?”须清宁冷冷看着他们。
“须少掌门,这怎么敢!”
“我们只是听见了消息,察到动静!”
一位巡官想往里面走,须清宁却一剑挡在他面前,拦住了他们。
“今日,天霁门的人不来,青山凡族的人不来,谁也不许进去。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毁了什么证据呢?”
“清宁哥哥!”宁朝雪却咬牙道,“这湖里,还有那刺杀者的尸身,有着那其他千丝万缕的证据,自是所有人越早进去查越好。你如此拦着,不怕一会儿出现意外,破坏了线索了吗?”
“我何时说过刺杀者已死?”须清宁却再次抬眸,冷冷看向宁朝雪。
让宁朝雪脸色一白,抿唇不语。
她暗悔,她的话太多了。
邹离却说:“但须清宁,你不要胡搅蛮缠,朝雪也不过是猜测。我们不过接到线报,说此处暗藏了放妖之人,袭击我族仙鱼池畔。”
“花家兄妹,值得怀疑,我劝你把他二人交出来,让我属下带去搜身,若是无事,自然放回,若是有事,绝不放过!”
花家兄妹脸色惨白,须清宁的眼,却冷冷瞪向邹离,这位可以说是仙门最尊贵的公子,其母邹兰辞,是仙盟盟主。
曾经邹离和须清宁二人同岁,一起修行,但少时关系就并不好。
邹离看上去讲理,实际上十分倨傲,要做的事,一定要做,还喜欢暗里对天霁门的人使坏。
当年,须清宁被构陷,邹离听后信